留下的弟子本就心坚韧，就算天赋不显，在谢云的因材施教下也纷纷有所领悟，习武更是不肯有一日懈怠，即使缺少对敌经验，而经过无数次磨练之后彼此合默契，战斗意志更是无与比。

交错，互相掩互支应，在遍地气场中辗转腾挪，步法娴熟，招式老练，显然已经过千锤百炼。

        明教此时如日初升，风无二，陆危楼正要一飞冲天，怎么可能听信路人的劝告夹着尾巴人呢？

        明教武功迅捷飘忽，诡谲莫测，进可突袭，退可隐匿，与中原武学截然不同，他自来中原之日，挑战各大门派未尝一败，偏在纯阳碰了这么大一颗钉子，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何况还有谢云坐镇，他如同幽灵般游走于阵中，巧妙地弥补了弟子们所有的疏漏。

        只有亲经历过的血泪与伤痛才能让人铭记教训，陆危楼如此，他……亦如此。

        李忘生持续保持围笑。

        陆危楼不再自讨没趣，抿着嘴朝对方点了点，转就走，没走几步，后响起那厮可恶的声音：“日中则移，月满则亏。”

        ……就好像候在那里等着他们撞上去一样。

        陆危楼便问：“李长居中原，为何能轻易破解我明教的武功招式？”

        明教诸人霎时陷入苦战，只觉得这剑阵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越收越紧，偌大的太极广场逐渐仄难行，四大法王接连挂彩，好不容易觑见破绽奋力突围，玉虚真人的剑锋却总是神出鬼没地出现，凛凛寒光退罗网中的困兽。

        老陆：那你一定得爽吧？

        这个李忘生，绝非外界传闻那般温柔恬淡与世无争！

        小剧场（小雷场）

        武德充沛“李忘生”，儒雅随和“谢云”。

        陆危楼还等着解惑，只见“玉虚真人”迎风而立，衣袂翻飞，翩若谪仙，给出的答案却狠辣诛心：“因为你学艺不。”

        你们纯阳到底嚣张成什么样，连句客套话都不肯讲？

        陆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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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眉梢微挑，静候下文。

        ……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什么悲天悯人李忘生？这情简直刻薄得天怒人怨！

        总不能坦言说我不是李长，我是你的老冤家谢云。

        陆危楼心知自己这次失前蹄，再战下去只会损耗更甚，他呕出一口鲜血，高声：“贵派深藏不，是陆某冒犯了。”

        陆危楼扶了扶阿萨辛，看看众法王上的伤，咬牙咽下这份憋屈，正考虑说些什么来缓和对峙的气氛，却见玉虚真人眉目冷峻，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送客。”

        谢云望着明教诸人远去的背影，神情若有所思，直到洛风跑过来拽他的衣袖，兴奋得小脸通红：“能让陆教主铩羽而归，师叔好生厉害！”

        老谢：什么档次也敢来纯阳挑事？我家的柿子只有我能！

        谢云沉默不语，实在无话可说。

        陆危楼压着火气，又：“纯阳既不便待客，陆某也不再觍颜叨扰，只有一事还请长解惑。”

        李忘生持续风评被害。

        老谢：……关你屁事！

        谢云摸摸他的，叹：“也罢，不吃些苦是听不进劝的。”

        陆危楼眼眉一，停下脚步，冷笑一声，答：“天予弗取，反受其咎。”

        陆危楼一阵气血翻腾，皱眉：“不过是武学切磋，玉虚真人不至于怀恨在心吧？”

        ——

        谢云引爆了所有气场，众弟子训练有素，立即收阵，齐刷刷地退至他后。

        他使了个以退为进的小伎俩，打算来点德绑架，结果对方只是淡淡地瞥他一眼，神色竟有几分同情，好似生怕被他的血溅到自己上，还缓缓地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