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真的……要进去么?”
杨湘拽着杨潇半截袖子,打量着touding万色楼的牌匾。杨潇说要带他来见见世面,何曾想是带他来了平康坊!
三层的楼台教琉璃灯盏映得金碧辉煌,往来游人如梭,扑面阵阵香风挟着莺声燕语熏得杨湘tou晕目眩直躲在师兄背后。
杨潇神态自若,他将手里折扇一展,大步迈进楼里,高声吆喝dao:“丹娘、丹娘子呢?”
“欸!”二楼有个凭栏与客人调笑的姑娘应了,她抬眼瞧见杨潇,笑意盈盈地先朝他丢了条帕子,这才款款提起裙摆下楼来。
“你个摧心肝的,若非今日起东风,否则贵客可chui不进我们万色楼。”那名唤丹娘的姑娘生得艳若桃李,打着扇与杨潇调笑dao:“今儿来zuo什么,吃酒还是赏花?”
一旁的杨湘已听傻了,瞧他师兄这口气,恐怕还是这春楼的常客。丹娘说话间挨得极近,那丰满的xiong脯都要贴到杨潇手臂上,他竟也不避,反倒还用扇骨轻点了一下她眉心的花钿:
“美人如花,自然是要赏的。”杨潇勾chun一笑,将躲在他shen后的杨湘一把拎了出来:“赏花的却不是我,是这位小兄弟。”
他推了推杨湘的胳膊:“这是我表弟陈竹,跟着家里zuo生意第一次到长安,我这个zuo兄长的,该带他来见见世面。”
丹娘打量片刻杨湘,拿扇子掩住chunjiao声笑dao:“我就说哪里来这样水灵的小公子,喜欢什么样儿的姑娘,姐姐今晚包你满意!”
语毕,她牵起杨湘僵得出了一掌心冷汗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带他二人进楼上的客房里去了。
万色楼的客房除却装饰华丽些,与普通的客栈倒没什么分别。三月里春寒料峭,丹娘点起炉子为二人温了壶酒,又回shen为杨潇宽衣,还不忘打趣杨湘dao:“陈公子莫急,等下轮到你了。”
“我、我自己来!”杨湘连忙脱了外衫,踮着脚尖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他眼睛都不敢往仅披了一件轻薄纱衣的丹娘shen上多瞧,只得视死如归地盯着床幔上垂下来的绛色liu苏。
惹得丹娘又是一串儿银铃般的笑声。杨潇见逗弄他逗弄够了,终于han着笑意开口:“好了,丹娘,他的shen子同我一样。”
丹娘一时间惊讶地停下动作,然而很快,她又落落大方地行了个礼:“晓得了,那我为陈公子唤个小倌来,不知陈公子喜欢壮实些的、还是纤瘦些的?”
杨湘张口结she2,不知该如何回答,还是他师兄帮他解了围:“罢了,就唤姑娘。我只是想寻个人教教这孩子,若真带他来寻欢作乐,家里那位该将我……”
他一面说,一面在颈间比了个手势。丹娘闻言朗声大笑,为二人斟满了酒出去寻人。
丹娘离去后不多时,厢房的门被叩响。只是连杨潇也没想到,迎面进来了整整七个环fei燕瘦、花枝招展的姑娘。
“丹娘子说多谢公子上回出手相救,今日姊妹们一起报答您!”为首的那个领着姑娘们一dao与二人见了礼,而后分zuo两半,一半依偎在杨潇shen边,另一半则将杨湘团团围住。
燕易水从医馆回来,只见院子里铺了一地的药材却不见人,他以为杨湘给人上门出诊去了未多在意,直到快要宵禁还不见杨湘这才急了,慌慌张张敲开隔bi的门。
燕靖山听他来意亦十分诧异,杨潇恰好也不在,于是便问两个孩子可曾见过他们。
“阿娘说阿耶问起来,就说他今天没来过!”一个说。
“不对不对,阿娘明明说的是他没有和小杨叔一起出去。”另一个说。
“怎么回事?”燕靖山沉下脸,孩子们最怕他发火,连忙竹筒倒豆子似地老实交代了:
“阿娘和小杨叔出门去、去了……什么康坊。”
“——是平康坊!”
燕桢连忙凑到哥哥耳畔,小声dao:“阿娘不是不让我们告诉阿耶和二叔吗?”
燕陵抱起小小的胳膊:“哼,谁让他两个自己出去玩,都不带我们。”
燕桢无法,只得睁圆一双与杨潇十分肖似的丹凤眼朝着燕靖山撒jiao:“阿耶、若是阿娘回来怪罪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