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究竟是贺厌的泪水打动了神仙、抑或林观音一心向善福泽深厚,总之林观音奇迹般地醒转过来,就连二人的故事都被添油加醋地编成了话本,于军中广为liu传。
只是贺骁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再也感受不到贺厌的存在了。毕竟二人相伴走过了十几个年tou,贺骁心中难免伤感。
只是当他颇为惆怅地给林观音提起此事,温柔的玉公子弯起眼眸,少见地打趣他dao:“哦?我怎么觉得骏之最近比从前凶了不少。”
接着,他竟又幽幽地叹一口气:“……之前他在营中那样照顾我,我还未与他dao谢呢。”
贺骁一想到林观音来前线大营时,贺厌究竟是如何“照顾”他的,顿时大为光火,将人揽紧了闹别扭dao:“不许谢。”
林观音噗嗤一声笑了。素白的十指插进他mao茸茸的脑袋里,像对待小狗那样rou了rou他的tou发:“为何不能谢?你们两个各救了我一条命,都是我最为珍重的爱人。”
他笑眯眯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贺厌听得耳gen子发红,连忙转移话题dao:“也该给咱们家的女娘起个名字了。”
毕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林观音shenti仍旧十分虚弱,tou一个月时半昏半醒,在床上又躺了小半年才能勉强令贺骁扶着他下地走走。
而林观音生下的小姑娘,却完全不似他这般ti弱。林观音没有力气喂她,贺骁便托苍云军中的女将为她寻了个nai娘。谁成想一个nai娘gen本不够喂她,每顿还要掺上些羊nai才不至于让她饿得哇哇大哭。
贺骁白日在军营,孩子寄养在杨采薇那儿,小姑娘每天挥舞着胖乎乎的小胳膊tui乱蹬乱爬,把杨采薇气得半死,偏偏又不能对孩子发作,于是一见到贺骁就没有半分好脸色。
如今她快周岁,二人整天“女娘”“丫tou”地喊着,却迟迟未定下个大名。
林观音一想到名字便犯了难,自他有jing1神读书起,诗经尔雅都快被他翻烂了,却没挑出一个令他满意的名字来。
“我实在想不出来,骏之,不若你来定罢。”
贺骁连连摆手:“我不行的,我可没读过几天书……”
他突然灵光一闪,dao:“不若就唤’阿逢’可好?‘若非群玉山tou见,会向瑶台月下逢’的‘逢’。”
林观音听了猛地一呛,他咳得惊天动地,贺骁连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林观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面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绯色:“你倒好,多久之前的事记得清清楚楚,还拿来取笑我。”
贺骁刚想否认,却听得他dao:“那便这样定了。过几日阿逢周岁,我们连同你生辰一dao办场宴。
父女两个的生辰只差三天,林观音索xing将二人的生辰宴办到了一起。苍云军中与二人相熟的将领纷纷前来祝贺,众人从前对林观音的shen子知之甚少,女卫营的将军们更是好奇地围在林观音shen边,一个个都忍不住伸出手对着他怀里胖乎乎的小团子戳一戳nie一nie。
小阿逢也不怕生,谁来抱她都咯咯直笑。姑娘们对她更是爱不释手,于是有人调笑dao:“怎么偏生他贺骏之有这样的福气,林军师若是能给我生个孩子就好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姑娘们纷纷闹着喊“我也要”“给我也生一个”,她们动静大了传到贺骁那边,于是贺阎王黑着一张脸气势汹汹地过来,像赶小鸟似的将她们从林观音shen边挥开:“一天天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