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笑着摆摆手:“不妨事。老没什么,幸好有菩萨保佑。”
林观音自然比不得苍云会闭气,不多时被人亲得息连连,推了推他:“别、别闹,我累了,想歇会儿。”
林观音力不济,因此招待宾客的大分活计都交由贺骁来。他特意请了彼时帮林观音接生的那位老妇人,见她在席上便走上前来与她打招呼:
无论林观音用多大的力气,也推不开那个紧紧箍着自己的怀抱。他只得等贺骁把他嘴咬得发红发了,意犹未尽地松开时,才哭笑不得地:“我话还未说完呢。”
贺骁诧异地摇了摇。他戒酒十分坚决,即便是在今日宴上,许多同僚劝酒他也一杯未饮。
贺骁轻轻嗯了一声,走上前去将他揽入怀中。林观音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急急挣开他,弯腰自床下的长屉中取出什么东西来。
他顿了一顿,又凑上来,贴着贺骁的耳朵:“晚上、晚上阿逢睡了……再任你弄。”
他话音未落,被贺骁猛地揽紧。炽热的急不可耐地覆上来,昭示着主人烈的爱意:“观音、观音,我的菩萨……”
都了是不是?都给我吃饭去!”
野兽伏下来,将他心爱的珍宝圈进怀里。
贺骁想起那破败小庙中的观音像。他并非虔诚的人,甚至对神佛的感情十分复杂。但既然结局是好的,他并不介意为自己的妻女多求一份福缘。于是他:“不知那观音像如今可还有人参拜?倘使有机会重修,我亦可出些钱力。”
他神情温柔,弯起的一双眸中盛满细碎的光:“贺我夫君,生辰吉乐,岁岁平安。”
林观音见他呆若木鸡的模样,将刀往他手中一,又徐徐展开方才刀下压的一张薄纸:“你想买房子的事情,贺厌已经同我说了。这样重要的东西,怎能随便拿去换钱?也不与我商量。好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你的刀我替你赎回来了,你且收好。还有你想买的那间房子我也去看过,但太小了,朝向也不好,索买了座别业。喏,这是地契,往后你我休沐,便带着阿逢去游――”
谁料老妇人听闻此言,出疑惑的神情:“将军是说,庙中的观音像?老听闻传言,从前附近的村子搬迁,曾想将观音像一同搬走,然而那观音像还未及人碰便突然碎裂成两半,村人以为怒菩萨,便再也未动过了……”
饶是贺骁今日听过无数祝词,皆没有心上人简简单单一句话来得动听。他深一口气,扣住了长歌后脑,将缠绵的吻连于二人齿间。
林观音微笑起来,还没等贺骁有所反应就抱着女儿回军帐中去了。
“一言为定。”贺骁已被他勾得心猿意,却还惦记着入夜了那点赏,而林观音已经开始打哈欠了,于是他:“我陪你睡。”
“多谢大娘那日出手相助。”
贺骁的眼睛在见到林观音手中之物时瞪得像铜铃――那是薛帅赏赐给他、后来又被他拿去典当的弯刀。
将她们赶走以后,他再对着林观音时语气柔和不少:“……你累了就抱着阿逢回去休息罢,这里有我在。”
林观音点点,又:“骏之,你喝酒了么?”
宴席散罢,贺骁回到二人的军帐中。林观音正哄着阿逢睡下,他轻轻地给女儿盖上被子,抬见贺骁归来,冲他出笑容:“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