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交界地里靠厮杀求生的家伙都鲜少擅长、也没有那个闲心去掩饰自己的情绪,反正大家不是隔着个盔就是隔了一层人,有什么必要折磨自己的脸呢?甚至就算被看穿了心思也无所谓,只要还能握得住剑挥得动刀好了,没有什么是不能通过砍下对方脑袋来解决的。
褪色者一时无法抓住那份异样,他本想作罢离开,可不安感却像是细密虫足一般不停扫过他的后脑,令他的手指越越紧。
他带着古怪的表情继续往下摸,手指熟稔地入口,顺着发的瘙感向内摸索……然后他碰到了一条之前从未存在过的隙。
拉达冈的话音落下时,有某种和锋刃一样冰冷的东西刺穿了褪色者的。他闷哼一声,惊诧地低看向小腹。
拉达冈低住他的手指,漉漉地扫过指,出清晰的声响。尽他没有叫唤,但这副作态还真有点像是一条讨好卖乖的家犬。褪色者满意地眯起眼睛,把手指更深地进去,几乎摸进了神祇的口。
对于在作死方面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褪色者而言,眼下的境当然谈不上是绝境,所以他仍有余裕去回忆关于“受制于人”的经历,甚至还能在拉达冈拨弄他的后时不咸不淡地问:“这就是给黄金律法狗的好吗?玛丽卡成了任人摆布的傀儡,你倒还神啊?”他歪看着红发的神祇,屈起手指去勾了勾他的下巴,“给你的王叫两声怎么样,乖狗狗?”
他的王夫、黄金律法的忠诚走狗环住他的,腰坐起,在长刀落地的声音里回答:“这是您的选择。”
也许是利刃的威胁起到了作用,拉达冈终于开口:“请别担心。”他轻描淡写地说,“这很容易解决。”
所以褪色者压没试图去藏起自己的焦躁。
“是您说的——‘怎么都行’。”
“唔啊……”
但他还是顺着褪色者的力向后躺倒,把无害的姿态了个十成十。褪色者毫不客气地用膝盖压住拉达冈的肩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嗤:“让我生?”
长刀砍上了拉达冈的脖颈。
“说啊。”他凑近拉达冈问,空着的另一只手已经握住了他惯用的那把猩红长刀。褪色者很少在床上动,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这么。
拉达冈顺着他的手抬起眼睛,他的面孔和玛丽卡一样挑不出错,但又隐约有种奇异的不同——不是五官,他们的模样本来就不像。
褪色者咬住牙关,在拉达冈的注视下用空着的手摸向双之间。他摸到自己发的会阴,可那里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变化,反倒是……
唾从拉达冈合不拢的嘴角落,他咽了一下,眉不由自主地拧紧。当褪色者开始抚摸他的小时,他眯起眼睛,礼尚往来地并拢三手指插进褪色者的屁里,准确地找到了那个新生的入口。他轻轻搔刮了几下,指尖压着肉磨
他当然没有血,可异物感却依然鲜明,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拿着薄薄的刀片,从内向外一点点在他里剖出一本不该有的隙。怪异的热感从被“切割”开的地方升腾而起,紧接着又转变为酥麻的,就像是被蛇用细的尖反复舐口腔上一样叫人发狂。
只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新生的肉已经被意成了一条难耐的甬,哪怕粝的指腹只是在紧邻的入口按压,带来的滋味都不喾于直接用砂纸打磨高度感的神经末端。
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褪色者终于意识到了是哪里不一样。玛丽卡的平静和合是因为驯服,这不奇怪,所谓的完美律法似乎顺带剥夺了她那不安分的灵魂。但拉达冈的平静却压不是出于温顺,不,他好像只是笃定了褪色者的不满和不合都是“很容易解决”的事情。
褪色者抽出手指,不太意外地发现自己拿刀的那只手已经无法再用力握紧刀柄。于是他索甩动发的手腕,把刀往拉达冈脸上拍了过去,冷笑:“种大礼包是吧?”
而这便是事情如何发生的经过了。
脑袋拧向自己,“你在看什么?我下面可没长。”
褪色者的刀锋把一个冰冷的吻印在王夫的咽上,他的肤和褪色者记忆里一样坚,哪怕是脆弱的结也像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顽石般抵着刀刃,不为所动。能轻而易举地令其他半神血不止的长刀落在拉达冈上,倒好像真成了一条柔的,连一个带血的口子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