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地收回,抬亲吻拉达冈依然绷着的脸,直到那张面孔略显松动并低下来寻找他的嘴。褪色者接受了这个吻和伸过来搂住他的手臂,他像是归巢的鸟一样温顺地依偎进这个同样温的怀抱里,一吻结束还恋恋不舍地着拉达冈的嘴。
那还真是可悲,褪色者想,可悲的、被完美主义所强迫的忠诚与德,甚至连这份完美主义都未必是他自己的念。
然后他说:“可是比起你心爱的娜菈,你却还是更想要这个婊子——啊,至少你的一分是这样。”
他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寡淡的怜悯在艾尔登之王的脑中一掠而过,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抬手住拉达冈的下巴,将他的脸拧向自己,笑眯眯地问:“那布莱泽是怎么回事?我可不记得我有对你或律法承诺过忠诚。”
“……”
“什么?”拉达冈以为自己听错了。
随后神祇的哀嚎声响彻王庭。
了拉达冈所熟悉的那种笑容。他笑着,从被子里支起倾向他的伴侣,亲吻他的锁骨和结,在拉达冈抬起手来想要推开他的时候,他抓住那只手,把脸埋进宽大的掌心,深深了一口气。
褪色者温和地重复了一遍:“是选你自己,还是选外面的野狗。”
“算啦,是我的错。”褪色者松开手指,唉声叹气地撑着床坐起来,“我给你丢了太多骨,对吧?所以你才会觉得你可以不听命令,还可以乱动我喜欢的东西。”
这个动作制造了比亲吻还要显著的反应,而当褪色者伸出尖轻与掌心相连的手腕,哪怕隔着一层褥子,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个抵着他的物了。
拉达冈像是被刺痛了一样猛地抽退开。
褪色者眨眨眼睛,忽然想起了在旅行过程中听说的,那些关于拉达冈的只言片语中的某一句——英雄的目标是成为完美的存在。
褪色者咧着嘴,半点也没犹豫地翻转手腕让匕首在内搅动,将那一团胆敢以睡梦算计他的寄生虫彻彻底底地搅成了碎块,就像是去掉果子上有瑕疵的分一样利落。接着匕首抽离,大量的血肉碎块跟
在他后,褪色者面带讥诮地放下慈悲短剑,将燃烧着黑红火焰的剑举到面前,平稳而冷酷地刺了下去。
褪色者下床,取出了他不常用的黑刀匕首,看向躺在另一侧的拉达冈:“是你,还是外面的野狗。”
红发神祇的瞳孔剧缩,在他能够完全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之前,他的就弹了起来,用一个闪现扑向了手持利刃的褪色者。
他的王夫又开始装哑巴,但这一次褪色者并不需要答案了,因为仅仅这个问题本就足够让被询问的人感到痛苦与羞辱,而他要的也不过就是这些而已。
“……什么意思?”
红发神祇表情难堪地紧紧抿着嘴,急促地了一会儿气才渐渐平复下来。他避开了褪色者的眼睛,哑声回答:“我是律法见证下的,您的伴侣。”
“个选择吧。”
“你果然还爱着她。”他毫不意外地说,“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赶回来给我添堵?”
他的语调带着不详的意味,拉达冈的却放松了下来。从褪色者睁开眼睛起他就知对方会发作,现在悬之剑终于落下,他反而松了口气。
早有预料的褪色者撑着床面,安安稳稳地躺回了原位。
“坟墓啊。”褪色者理所当然地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既然是我的孩子,那总该有个恰当的坟墓。”
一声凄厉绝望的尖叫瞬间冲入了褪色者和拉达冈的脑子,但它短促得就像是被掐灭的蜡烛,在拉达冈回过来的时候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