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最适合汐斯塔的季节,阳光充足耀眼,海天蔚蓝一色,柔ruan的云朵在椰子树的绿色树冠上方慢悠悠地飘着,像是一群不慌不忙的小羊。今天的气温恰到好chu1,很适合往微凉的海水里tiao,也很适合啤酒、排球和日光浴。
正在排队等待穿过城市关卡的游客们望着窗外的白色沙滩,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容。有几个孩子焦急地原地蹦tiao,嚷嚷着要玩沙子要游泳。他们很快被家长拉住,小声叮嘱不可以在这里胡闹。孩子们闭上了嘴,但眼睛还是满怀期待地发亮。
于是这群人里唯一一张平静得冷淡的面孔就非常显眼了。
安检员拿着通行证,反复比对上面的照片和面前的人。
这个高大的库兰塔穿着浅亚麻色的短袖衬衫,墨镜插在xiong口的衣袋里,还背了一只略显老气的公文包。他的tou发蓄得有些长,乍一看像是那些喜欢所谓新时代摇gun的年轻人或jing1神状态不怎么稳定的liu浪艺术家,但从眼角的纹路看,他分明不年轻了,气质也很沉稳,于是安检员把他的tou发归结为个人爱好。他也不像是来出差的,坐办公室的白领不可能有这样宽阔的肩膀、结实的手臂和能撑起宽松衣服的xiong肌……
去年的城市革新之后汐斯塔逐渐开始恢复活力,虽然今年的游客数量还是不如从前,但现在终究是旅游旺季,安检员在这个岗位每天都能见到成百上千人。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高矮胖瘦应有尽有,光是这星期他见过的俊男美女就已经够组四支排球队进行淘汰赛了,然而要将视线从面前的男xingAlphashen上收回来还是很难。英俊不足以概括,迷人太过广泛,而xing感……有点失礼,但十分准确。
这还是我闻不到他信息素的前提下呢,第二xing别为Beta的安检员遗憾又庆幸地想着,拿起印章盖在了通行证上。
“下一个。”
排在金发库兰塔后面的是个矮些的男人,样子年轻,穿着彩色的花衬衫,lou出来的手臂线条很柔ruan,腕关节也小巧得像是能轻松环握。他的脸相当无害又漂亮,微微翘起的嘴角像是从花朵里伸出来的、黏着蜜的小钩子。那副笑容并不张扬,可他的目光有种魔力,被注视着就仿佛被拢进了密闭的花房,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shenti在奇异的脱离感中无端升温。
原本能凑四支队伍的热烈排球淘汰赛一下子变成可怜巴巴的双人决赛,安检员在心里啧地抽气,像是挣开铁钩的鱼那样强迫自己低tou比对通行证上的信息――是个阿戈尔,难怪看不出明显的种族特征。还是个Omega,难怪……
安检员zuo了两秒心理准备,谨慎地抬起tou,却发现面前游客的目光已经掠过他落向了检查窗口的后面。他略微侧tou瞟了一眼,看见那个俊美年长的库兰塔没有离开,并且也正在朝这边看。
是一对啊,他想着,再次遗憾地盖了个章。
果然好事成双是不可能的。
“下一个。”
博士收好通行证,快步往前走去抱住玛恩纳的手臂,踮脚啄了一下他的脸颊。天ma的神色柔和下来,把一ding草帽放在博士tou上,牵起他的手去隔bi取行李,然后迎着阳光和海风走进了汐斯塔。
他们这趟公费旅行没有带其他人,离开前也只跟阿米娅和凯尔希打了声招呼。博士在收拾行李时兴致bobo地说这像是私奔,玛恩纳没有反驳,只拧着眉mao把博士偷偷sai进行李箱的情趣玩ju们翻了出来。
即便是在年轻的时候,天ma也没zuo过这样单纯为了享乐而专门跑去某个地方的事,后来又习惯了背负责任的重担,于是他对度假这件事称不上排斥,可也没多少兴趣。
更何况高楼林立的汐斯塔市中心看起来实在是和卡西米尔没什么差别。
这个念tou只持续到他们放完行李离开酒店后。
“咩咩,黑羊,你有羊mao吗?有的先生,有的先生,有满满三袋?一袋给主人,一袋给夫人……”*1
专门服务游客的观光小车载着他们两个,在轻快的儿歌声中灵巧地穿过车liu,将高楼大厦投下的阴影甩在shen后,一tou扎进了五彩斑斓的外城街dao里。
这儿没有超过三层的楼房,每一栋小房子都像是积木搭成的,还都是不同的颜色,不擅长美术或设计的人在这儿能充分感觉到自己词汇的匮乏――红,浅红,淡红,呃,再淡一点儿的红?那到底算红还是粉?闯入视线的色彩太多,花里胡哨得堪比卡西米尔夜里的霓虹灯,但又远比后者温和可爱。
博士拉着玛恩纳在一栋大约是湖绿色的房子旁边下了车,房子旁边种着看不出品种的花,它们开得生机bobo,挤挤挨挨的花朵几乎填满了不大的花圃。
正在给花浇水的女xing埃拉菲亚看见他们,顺手摘下一朵天蓝色的花朵,和灿烂的笑容一起递了过来。
“欢迎来到旧汐斯塔街!”
博士接过花插在xiong前的口袋里,dao了谢后顺势和埃拉菲亚攀谈起来。在他愿意的时候他能讨任何人喜欢,几句话的功夫埃拉菲亚就热心地拿出笔,在检查关卡赠送的旅行手册上仔仔细细地画了一幅最佳游玩指南。
“……你要是想玩排球那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