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菲林路人甩甩尾巴，劝：“这位库兰塔先生，笑一笑嘛。”

        “芒果。”

        “他把你拍得很帅！”博士满意地说，“等回去我要打印出来放进相册里。”

        这次他没有想错。

        “……”

        玛恩纳摘掉一朵掉在他帽子上的小花，把有些分量的相机接过来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走吧，不是要吃冰激凌吗？”

        旧汐斯塔街街口的小店有不少人在排队，但年轻店员工作的速度很快，开冰柜递冰激凌收钱找钱的动作一气呵成，没过多久就轮到了原本在队末的两人。

        博士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抱着玛恩纳的腰，一边笑一边冲菲林使了个眼色。等后者挑挑眉表示收到，博士毫无征兆地拽着玛恩纳的衣领拉低他的脑袋，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有矿泉水吗？”

        从窗口往外看，他们被碧蓝的海水簇拥着，因为天气好的缘故，甚至能清楚地看见海底形态各异的贝壳和彩色的珊瑚丛。偶尔有小鱼游过，博士把手伸进水里，它们就倏地飞快逃走了。

        冰激凌带着椰香，还混了芒果果肉，质感柔细腻，一点冰碴子都没有。博士和玛恩纳分着吃完了整个冰激凌，天对甜食的兴趣不比对假期的大，但他记得博士有次一口气吃了半桶冰激凌后痛了很

        “……嗯。”

        “两位要什么口味？”

        “那是这里太吵了？”

        “不是冷笑啊喂！”

        最后博士想了三秒，拍板决定：“先去沙滩。”

就可以去海滩那边了，游泳的话现在人太多，要么早点要么晚点，不过还是要等到救生员上班的时候哦。水上乐园是一定要去的，不急的话你等后天或者大后天去，找一个叫米娜的理员，就说是朵拉介绍的，就不用排那么久的队了。哦对别在里面买东西吃，贵就不说了，还容易被水打弄脏。你喜欢冰激凌吗？街口那家店今年新出了椰子冰激凌，不，不是椰子口味的，是用整个椰子装的……”

        Alpha弯下腰，额压着草帽柔的边缘，用带着咬痕的嘴蹭了一下Omega的鼻尖：“好。”

        他们顺着木质人行远离嘈杂的沙滩，踩着棕榈树的影子回到了旧汐斯塔街。冰激凌店在街口，还有点远，博士在一片淡紫色的花墙前停下，缠着玛恩纳要拍照。天无奈地和他一起站在花墙前，等着被博士拜托帮忙的路人拍照。结果显而易见，每张照片里的他看起来都像是在拍证件照。

        “好嘞！有的！”店员麻利地拿出一只上有芒果贴纸的椰子，又从冷藏层抽出了一瓶水。

        “咔嚓。”

        玛恩纳这么点，博士也就这么信了。他丢掉手里的竹签，说那我们去坐小船。

        玛恩纳站在旁边，听着博士和名叫朵拉的埃拉菲亚两人你一言我三语地就把接下来一星期的行程都安排好了，每天都是不重样的项目，甚至所有要排队的地方都得到了朵拉的“熟人介绍通行证”。

        博士买了火山石烤，玛恩纳在他拿着烤张嘴的时候就条件反地想到了什么，但博士只是普通地啃了一口然后细细咀嚼。天脑子里的画面没有出现，他不自在地背了背耳朵，拿着烤反思自己怎么会有这种下意识的联想――答案当然是博士平时逗弄他太多次了，但比起漫无目的地放松，玛恩纳更不擅长把问题归咎于别人。

        “……不是。”

        “你不喜欢这个口味吗？”博士疑惑地看着出苦大仇深表情的天。

        “诶……好吧。”

        这个时候沙滩上的人还不算特别多，一分的游客还在市中心逛街，要等到晚上的棉花糖篝火舞会，沙滩才会变得人满为患。

        汐斯塔提供给游客的观光船只能在特定的河和被圈出来的浅海区域里行驶，博士挑了一只粉色绵羊号，启动之后小羊船的四肢开始有规律地挥动，慢吞吞地“游”了出去。

        这个小动作和Omega的眼神再次唤起了天的条件反。

        小船绕了一圈抵达另一个码，玛恩纳先跨出去站在栈桥上，博士满足地着微红的嘴，抓住天伸出的手臂，进了他怀里。

        双人船的船舱不大，玛恩纳又人高长，他们面对面坐着，两双就亲亲密密地挨在了一起。天不让玩水玩鱼，博士有点无聊地随着船只在海浪中的起伏摇晃脑袋，接着忽然用膝盖轻撞了一下玛恩纳的。

        在罗德岛的时候他就时常偷拍玛恩纳，每一次都被发现了，每一次都被默许了。后来变成光明正大地拍，各种角度各种状态的天已经快填满他的第二本私人相册了――第一本是阿米娅和巴别塔的人。

        菲林眼疾手快地压低捕捉到了天惊讶的神情，虽然还是没笑，但总比刚刚板着脸的样子要好多了。博士对他了谢，低翻看一遍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后踮起脚，又亲了玛恩纳一下。

        见他还想撩拨另外几条循着涟漪过来的鱼，玛恩纳皱着眉扶住了他半探出去的：“坐好，在船上别乱动。”

        “我们去吃冰激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