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恩纳叹着气打开地图，朝定位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和博士之间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但博士所在的红珊瑚街比起街更像是一条小巷，它藏在市中心那小般错综复杂的后巷里，路线比看起来要绕得多。

        玛恩纳边走边看地图，越靠近那个定位，他的眉就拧得越紧。

        汐斯塔一直是个治安不错的城市，这么多年下来从没出过恶事件。但再文明的城市都会有不那么光彩照人的地方，在汐斯塔，包括红珊瑚街在内的后巷区就是那片不可明说的阴影。

        一阵微风过，几张小纸片在风中翻两圈，落在了玛恩纳脚边。这儿的灯光很昏暗，但天还是看清了卡片的内容――正面是几乎全、姿态放的女或男，背面是联系电话和各项服务的费用，从到脚都明码标价。

        这样工劣，颜色浑浊的小卡片在这里的路面上还有很多很多，有些是新扔下的，有些则被雨水泡透腐烂，只余地上或墙角的一块污迹。

        找到红珊瑚街的时候，玛恩纳的脸色已经称得上阴沉。他脚步飞快，气势汹汹，巷子里的街和嫖客没一个敢对上他的视线――只有本来就在等他的那个人眼睛一亮，丢下正在跟自己搭话的佩洛小跑着迎了上来。

        “叔叔！……哇啊！”博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玛恩纳用报纸卷成的纸筒狠狠敲了脑袋，不怎么疼，但天的怒火明明白白地扑面而来。Omega立刻收起笑脸，乖乖由着他抬起自己的脸和手臂简单的检查。

        确认博士没事之后，天朝刚才和他说话的年轻佩洛冷冷扫去一眼，后者尾巴一炸，果断也不回地跑掉了。

        “怎么了嘛……”博士小声咕哝，“我只是……”

        “先回去。”玛恩纳少见地打断他，揽过他的肩膀往外走。刚刚敲博士脑袋是焦急导致的失控，稍微冷静下来后天就意识到这里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回酒店的路上博士小心地打量玛恩纳的表情，几次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谨慎地闭紧了嘴巴。

        沉默一直持续到他们关上酒店房间的门，玛恩纳放下装着礼盒的纸袋，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冷着脸说：“过来，把子脱掉。”

        博士眨眨眼，试探地问：“你是要惩罚我吗？”

        “对。”

        天的声音没有情绪，Omega却惊喜地出了笑脸。他朝沙发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脱掉子和内，然后高高兴兴地趴到Alpha上说：“来吧！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呜！”

        玛恩纳的巴掌毫无预兆地落下，力比博士想的要重得多，只是挨了一记肉就立刻火辣辣地痛起来。他嘶嘶抽气，可还没把这阵疼痛缓过去就迎来了第二第三下同样暴的掴打。这明显远远超出情趣的范畴，博士挣扎着惊声质问：“你真打啊！”

        “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你有想过万一出事该怎么办吗？”

        天的语调低沉压抑，每个音节都辐出依旧焦灼的怒气。博士停止挣扎的动作，心虚地抗议：“汐斯塔又没有暴徒组织，多就是一些小氓，而且我也不是没法自保……啊！”

        又一下沉重的扇打，博士疼得鼻尖发酸，也开始怕得颤抖。玛恩纳的声音在他响起，挟着Alpha鲜明的信息素沉沉地压了下来：“你的自保能力在哪里？”

        “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