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这里是女仆房?”
砂金站在一间佣人房里,大概不到六平米,陈设布局一览无遗,倒下的人在他脚边。
截止到方才,他的计划都有条不紊、按bu就班地顺利进行着,解除外庄园的监控、绕过保镖的巡逻路线、借由生长了二十八年的地锦老藤掩盖shen型、翻上窗檐,接着,他本该落地庄园的二把手guan家的寝室,把人打晕,剥下他的衣服zuo自己今夜的戏装。
但砂金又低tou确认了一下此刻趴卧在地的人,虽然他gen本没看清这人的样貌和shen型,但shen上的黑白裙装繁复而醒目,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位挨了他一记手刀的是位女仆。
砂金确信自己的力dao足以让普通女xing昏迷一小时以上。他谨慎地绕过女仆观察房间,这种场合当然容不下无谓的怜香惜玉,接chu2越多,可能留下的生物证据就越多。
欧泊在耳机那tou给了一个答复,“我改变了主意。资料显示她三天前刚刚入职,比二级guan家更让人面生。”
砂金贴近门口聆听了一下走廊的动静,返shen打开衣柜,他从善如liu,不准备浪费时间,但依然忍不住压低声音讽刺,“你居然也会在计划中开始选择稳妥了?”
欧泊只给他留下几声低笑,砂金取出一shen女仆裙,质地优良,缎面与绸面交错的设计让白色的内衬和围裙都泛出珠光淡粉,他还在抽屉里发现了成套的黑丝大tui袜与花边发箍。砂金走进狭小的卫生间,利落地将自己shen上的衣服除净,一gu脑扔进了浴缸后打开花洒。他不准备回收chu1理这些装备了,水liu可以浸泡掉大量残存的信息。
所以,撤退时大概就得穿着这shen了。砂金对着镜子抖开这shen长裙,似乎运气也再次眷顾,不仅柔ruan亲和,他ding替的这位女仆也shen量不窄,套上后竟然肩宽有余,腰bu更是松出一截。
砂金背过shen试图为自己系蝴蝶结,宽幅腰带绕着他的腰多裹了一圈,剩余的长度倒是也不显局促,但他以往学的绳结技巧多用于逃生或是绑架,这种徒有献媚功能的可爱花结在他手里是个生客,竟然一时半会儿扯不出完美对称,砂金眉tou轻皱,向耳机求助,“欧泊。”
“喂。”另一tou的男人好像倒是要看好戏,“我都看不见你的样子,而且,你觉得我会打蝴蝶结?”
“你可以现搜。”砂金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先为自己dai上了发箍,拨了一下鬓发藏起箍脚,然后踩着浴缸边缘给左tui提上黑丝,欧泊的声音在此时重新响起,砂金跟着步骤照zuo,好不容易扯出一个符合女仆礼仪的漂亮蝴蝶结,他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欧泊是故意的,但不知dao这位上司究竟是因为什么想看他的洋相——甚至他都看不了,只能在耳机那tou听个响。不过欧泊毕竟同为石心高层,不至于在家族的肃清中感情用事到当真拖慢太多进度。
毕竟,传闻这家伙除了在床上以外,几乎什么都追求速战速决。
砂金回神,才发现欧泊的恶趣味还是扰乱了他的一点心神:他方才把自己脱成了全luo;确认过衣柜里没有全新的内ku;另一只丝袜抽了一条明显的长丝。
砂金xi了一口气,迅速决断,他放下裙摆,直接走向玄关。鞋架上排着几双黑色的小tui靴,他注意到尺码有所不同。一个猜测掠过脑海,这位女仆也许有位偷情对象?此刻guan不了许多,能有合脚的当然是万幸,否则他得全程踮脚再忍耐pi革的磋磨。
拉直、束好吊带,他咬起裙边检视镜中的下半shen,只有一条tui裹着黑丝,右边似乎太单调了,不够勾起男人们的yu望。砂金解开颈间的黑色丝带,转而绑在了光luo的右tuigenbu。
然后他松开裙摆,缀在裙边的高支数lei丝边拽着裙面往下,拉出漂亮的垂顺质感,砂金后退一步检查自己全shen,泡泡袖修饰肩宽,束紧的腰肢增加xiong腹视觉差,宽大下裙妥帖地藏起了未着丝缕的下shen。他按灭灯光,幽影中他的shen姿漂亮而纤长,砂金取下银托盘试了下平衡,不出十秒,他已经化shen为完美的女仆,将要把最后一杯酒,端去送给这座庄园的老爷。
有欧泊的指示帮忙,砂金顺利地从二楼备餐台取走了雷杜德每晚睡前要喝的安神酒,并且无人和他打过直接照面。
砂金托着银盘,姿态得ti地沿着楼梯拾阶而上。雷杜德住在宅邸的三楼,门口常有两名保镖守着,几乎寸步不离,进入卧室前,他还需要解决这两个男人。
“晚上好,先生们。我来为雷杜德老爷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