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丹恒再次恢复意识时,诧异地发现自己的所在地竟然已经变了。四周不再是景元卧房的布置,看起来更像是神策府里临时收拾出来的客房。而自己正被好好地裹在薄被里。
他茫然而震惊地四chu1张望,只听shen侧后方传来景元的声音。
“醒了啊?丹恒。”
不知为何,听到景元用如此平静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叫“丹卿”,丹恒莫名心tou一tiao,有种大石悬起的感觉。
“将军……?”丹恒忙将自己稍稍撑起,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景元穿着周正,靠在床tou边,手中还拿着一卷书,脸上无一丝一毫的情yu。
若不是自己shen上还赤luo着,丹恒真要以为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过一场春梦罢了。但事情又是如何发展到如今地步的?
或许是丹恒脸上的疑惑实在过于明显,景元放下书卷,问dao:“还记得多少?”
“记得……”丹恒立刻想起景元的手在他tui间作乱的情形,脸迅速红起来,摇了摇tou。
景元dao:“那看来,该是丹恒你的本能反应了。”
顿了顿,他又dao:“也是我不对,没料到丹恒你竟然如此min感。我手指伸进去后,你承受不住,在那一瞬间化归原形。”
丹恒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已是一tou长发。自己竟被一gen手指把本相都tong了出来,丹恒恨不得把脸埋进被子里。
但……仅是lou出本相,又是如何把他整个搬了个地方?
“不是持明本相。”景元一字一顿dao,“是原形,也就是,龙形。”
丹恒心里咯噔一声。龙形,他自褪生以来就没化过,这得多稀罕的情况下才能化为龙形?不过虽没化过,但丹恒心里多少有个数,饮月君的龙形要是完全解放,能有建木那么高……
景元看着他,继续说dao:“虽然时间只持续了一两秒钟,但也足够龙一飞冲天,将房ding掀开。而将军府就在神策府深chu1,外面按例有云骑军巡逻。平时正常情况下,他们要来到将军府,至少须得步行五分钟。但我的卧房房ding炸开,在他们眼中就是将军遇袭,于是他们启动了紧急制动。也就是说――”
景元说到这里,深xi一口气,丹恒居然在他shen上看出了饱经千年人世风霜的疲惫。
“――我只有十秒钟的时间来收拾现场。”
丹恒捂住了脸。
景元缓缓地,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波澜地补充dao:“不得不说,幸好我没脱ku子。”
――救命啊!!
丹恒一tou扎进自己的床铺上,甚至没去guan地铺的ying度给自己的脑袋带来的冲击。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卷,躲在狭小的黑暗里发出无声的呐喊。
怎么会有人,把和恋人zuo爱这么美好的事,变成对方的心理阴影的啊!!!!
丹恒gen本不想去回忆自己是怎么从神策府离开――或者说逃跑更合适,他现在只想立刻隐姓埋名从此不问世事在自己的小被窝里种蘑菇直到天荒地老。
“丹恒?丹恒?!”
然而世事总不遂人愿,他才躲了没一会儿,智库的门口便传来星和三月七的敲门声。
“你没事吧?!为什么一回来什么都不说就钻进资料室了啊?!”
丹恒勉强从被窝里伸了半个脑袋。虽然他现在很想一个人静静,但同伴的好意他始终无法拒绝。就在他有气无力地正要叫星和三月七不用担心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星!”
他猛然打开智库的门,一张清俊的脸上满是坚毅。
“我记得,你和黑塔空间站的很多科研人员关系都很好?”
丹恒站在长乐天人来人往的街dao上,如一gentingba的青松。
然而别看他看起来如此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