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才敲出一个字,旁边着黑眼圈的青簇便像鬼一般浮现在景元侧后:“将军,还在开会呢……您当着各位司的面玩玉兆是不是不太好……”
没有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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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掀了景元卧室的天花板之后,丹恒已经躲了景元三天。这三天内,丹恒可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咳咳,小黄书。
丹恒当即开始对对话框进行施工。几经折腾,在旁人眼中,或许丹恒已经写出了一篇八百字的掏心掏肺小作文,然而实际上一看对话框,依然空白一片。
他在长乐天广场那里徘徊许久,终于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没有脸面对面把开房钥匙交给景元,只能退而求其次,隔空传情。
这很明显,他在生气!
于是丹恒又把手机拿出来,调出和景元的短信界面。上一次的对话还在上一次,距今隔了三天。
【景元】→【景元(黑化中)】
景元:有。怎了?
正在文山会海中受苦受难的景元忽然收到恋人的短信,当即愉快地停止工作,开始摸鱼。
丹恒对着手机又戳又点,然而下一句话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去。歉?或是开门见山?似乎都不是那么恰当。他等待景元的时间就这样浪费在无意义的输入和删除中,最后的结果,仍然没能让对方知晓自己此刻哪怕一丝一毫的心情,只不过是给景元改了个备注。
,实则他内心忐忑不安上下不定。
但是,话又说回来,他是在智库里闷了三天,但景元这三天居然也稳如泰山,神策府一别之后就没有和丹恒有任何联系,别说电话,甚至连消息也没有一条。
几经纠结,丹恒终于敲出了一句话。
无比正常的一句话,到了丹恒这里,却让他差点连眼都了起来。
丹恒又开始纠结万分,甚至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的短发。没人告诉过他恋爱就是会如此患得患失,他便误以为此时的所感所想都是理智分析的结果。他挫败地靠在地衡司旁边的墙上,慢慢地蹲了下去。
一思及此,丹恒那因丰富的理论知识和强劲的心理建设而稳妥的内心,便又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现在,房已订好,丹恒本打算自己主动将房卡送去,以表达自己的诚意。然而人才刚到长乐天,就勇气尽失,一步也迈不出去。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罗浮上选一家僻静的客栈,将景元约到那里……是的就是去外面开房。毕竟景元的卧房已经被他毁了,现在正在修缮中。而且就算修好了,他短时间内也不想再进去了。
他利用智库理员的份之便,悄摸摸查阅了大量和啪啪啪有关的资料和文献,过程中不小心看到了什么人外手BDSM这些冲击丹恒老师心灵的东西暂且不论,总之,他(自认为)现在已经储备了丰富的理论知识,以及强劲的心理建设。
景元下意识把玉兆倒扣在大上,面上绷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眼前诸司的各位大人沉浸会议议题无法自,唯有驭空抛来言又止的一眼。景元在心中叹了口气,即便对面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恋人,眼下怕也只能长话短说。
一如他的大脑。
然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居然像自己一样开始了炼字,这……这……
是时候去向景元展示一下自己的决心了。他是真心地想要和景元共度一生,担负起作为景元合法伴侣应负的责任。
丹恒:将军,今日是否有空?
回想过往,景元与自己发消息时,即便只是感叹一句今日院子里的银杏看着好看,都要些“秋风忽洒鎏扇雨,落黄云掩翠阴”这样无关紧要的话来。恨不能一个字扩成十个字,一句话扩成一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