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直不起腰来,强壮的此时却宛如一缕在风中摇曳的芦苇,周围的空气都被醇香的威士忌味所填满―――他脑袋里的想法太多太杂了,就连自己的信息素都忘记控制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问我?”他哑着嗓子问,咙像是生了锈的齿轮一样难受。
“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吗?………你今天很有可能是死了,死了啊,你知这是什么义吗?……我不知你究竟是谁,我甚至都不知你是不是人类了,但我知死人无法复生,就连你也是这样!”布鲁斯越说越激动,声音打着颤,太阳钻心的疼,完全没有之前那副冷静沉默的样子。
“这都怪我,是我的错,我辜负了你Ava,我差点就让你死了。”
说出来布鲁斯,说出来!你要亲手打破这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将那份正常美好的生活还给Ava。
年轻的Alpha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布鲁斯靠近然后转而坐在了男人旁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Ava摇了摇又挪了挪屁,把自己的往布鲁斯的方向挤,“这怎么可能是……”
她还没话完的话被布鲁斯打断。
“你不能!……你不能将这一切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男人起先是要吼出来的,发怒的声音一出就后悔,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试图下声音―――他的愤怒本就是指向他自己。
“我差点杀了你Ava。”他将两个掌心贴向自己泛红疲惫的眼睛,再一次试图将情绪埋藏起来,“我搞砸了,当时我分析出来了信息素的结果,90%与你的基因链是相同的。我以为是你,起码是没失忆前的你。”
“………你一直站在我边,而我却始终无法信任这一点,我总是把所有人往最坏最糟糕的方面去想,而我现在也不是一个应该去找心理医生的年纪了。我没有告诉你有关信息素的真相,也没告诉你我真正的计划,我把你留在了那里,这才让小丑有了可乘之机。”
“他让我选择,小丑……那两个按钮,白色和黑色,我不知……Ava,我不知,我真的不知。”
布鲁斯没有哭,他已远过哭鼻子撒的年龄,只是眼睛干涩,嗓子里有尖锐的刀片,声音像是筛子,肩膀上的肌肉在颤抖―――总之看起来跟哭了没什么两样。
“你应该怪我,必须怪我,应该对我愤怒才对。”布鲁斯的越埋越低,“你不能原谅我,绝对不能。”
Ava单膝跪在了布鲁斯的面前,以一种极尽虔诚的姿态捧起男人的脸,额前的几缕碎发扫在他疲倦的脸,让他感觉的,然后Ava突然攥着他的手腕,将挡在布鲁斯眼睛前的双手缓缓挪开。
她抓着Omega的手腕,将对方的手背放在嘴前轻轻一吻,像是在亲吻一个丰盈的珍珠。
“让我陪着你吧布鲁斯。”她说,“我不在乎那些,你知的,我只想待在你边。而且我还不算太笨,还可以好多事情。”
布鲁斯似乎想要抽出自己的手,这是他烂熟于心的逃跑动作,但又突然间被Ava涩到发苦的木质信息素呛了一下,蹙起眉,试图屏息。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有多么漂亮吗?”Ava问着,“Mr.Bat,布鲁西宝贝,Kitten……”她一遍一遍地,跟个赖的小狗一般在布鲁斯的耳边亲密地唤着他的名字。
“我爱你,看见就爱上了。那天我看见你,远远的望见,我的心都不了。黑暗之中的小猫咪,其实我早就见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