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回神了,”张邈叫你了几声,有些无奈。他拿起那捆红绳,像是知你心里在想什么一样:“会用吗?”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小几上,形状各异的缅铃、各式各样的角先生,甚至还有一捆麻绳,看上去像被油浸过,柔顺而光亮,颜色很巧妙介于绛红与胭脂红之间,看到他的第一眼,你不由自主的开始想象,开始对比。
“……行了。”你不指望从他嘴里听出什么正经话了。
张邈艰难适应着周的麻绳,试图通过轻微的挣动来让自己舒服一点。他调整姿势,声音有些:“还能为什么?赌博的爹,生病的娘,上学的弟弟,破碎的……”
张邈知你什么意思,他轻巧地走过去,直直地跪在了塌上,双手也背在后,他半侧过,无声的示意你可以开始了。
好在你很快调理好了,毕竟也不需要再像对待易碎品似的对待他,整个人也自在了不少。
“……我说,您都进我们这了,就别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了。”张邈懒懒的笑。
美人滤镜一瞬间破裂,碎了满地玻璃渣。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盖弥彰的伸手,把鬓发别到耳后。
绳缚也要讲究一个技巧,如何既不让对方挣脱,又不让对方感到疼痛,这两者之间有一个度,而捆绑者则需要拿好这个度,这是个技术活,但显然你很通。
“嗯,了。”
天色渐渐黑了,晚霞提着赤红裙摆将要离去,只有几颗星星余下点缀,屋里的光线介于清楚与模糊之间,朦胧又暧昧,侧的烛光摇曳,将这一方小小天地照亮。
麻绳搭在后脖颈,你把它绕到前,扭几下,又往后绕去。细腻而洁白的肉袒在空气中,你强迫自己移开眼,压制着想狠狠扇上去的望。
不得不说,张邈带给你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至少你不会在看到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个人时,脑海里第一时间想的是如何在床榻间折磨对方。
你点点。
你觉得有趣,并不计较他拿你开涮,何况他的长相让你一次认识到,那些话本里的描写并非空话,纵是不笑,只轻飘飘睨人一眼,只怕旁人都要被勾了魂去。
你突然笑了。
张邈的发很长,披在肩上时恍若名贵的丝绸。你把发丝挽到他前,赞叹他漂亮的蝴蝶骨。
“怎么称呼?”
张邈动了动手臂,能动作的幅度很小,而因为两手都背在了后,他只能被迫出一副的姿势,不得不说,他感到有一点羞耻,这姿势好像他在主动邀请你品尝自己一样。
谁料这一别,你才看见他的耳廓红了一片,像天边的烧霞。
……欸?好像有点不对——话本里的花魁不都是语轻言、媚眼如丝的吗?怎么这寻芳阁的花魁倒跟别不一样?
屏风后有一张小塌,离桌几很近,四四方方的摆在中间,塌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垫,床角有苏坠着。
当这捆红绳捆在他,绕过手臂,缠上腰肢,必要的时候还可以在咽缠绕几圈,被绑缚者剧烈挣扎时,绳子会一点点收紧,直止他因为呼不畅而眼神涣散、冷汗慢慢洇肤,最终只能向你求助……
“都准备好了,开始吗?”
“跪
对你来说,绳缚的本质是掌控,通过限制另一方的行动而得到占有对方的快感。从脖颈到膛再到大,你利落地绑完,在结尾打上一个漂亮的结,而麻绳刚好用完。
为转移注意力,你开口:“怎么想到干这行了?”
哦,原来不只你一个人紧张。
“那就来吧。”
他状似随意的把红绳递给你,你伸手去接,指尖与他轻轻碰上。不知是不是你的错觉,碰上的那一瞬间,张邈的反应好像电了一般,手轻微的颤抖了几下。
张邈是很白的,这样的红如果在他上,一定会形成极其强烈的视觉冲击,一定会给人带来一场最直白的视觉盛宴。
“了吗?”你问他。
“小字孟卓。”
张邈主动向你走来,他上有一种奇异的、矜贵又随心所的气质,而这些特质完美的杂糅在了一起,极夺人目光。
铜盆中有温水,你简单清洗了手指,用绢帕干。
:“……在收拾什么?用我搭把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