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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想明白了?”面ju人没骨tou似的tan在沙发上,翘着脚摇了摇权当和刚进门的李云祥打招呼。
“那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德家?”黑发的年轻人shen着全套铠甲,神色严肃地开口问。
“你不知dao吗?”还是无所谓的口吻。
“喀莎说德老板雇了你,拿他的钱要我的命。”李云祥顿了顿,“但你没有。”
“我帮你,是因为我和你前世有点交情,”面ju人一个鲤鱼打ting从沙发上tiao起来,“不是哪吒。比你想起来的前世还要早得多,当年我和他都是女娲补天留下的一块石tou……”
“你?六耳猕猴?”他疑惑dao。
“这你就信?”面ju人嗤笑dao,抬手摘了那怪模怪样的猴子面ju。他一抬手,刺目的金光晃得李云祥眼前一花,年轻人错愕地瞧着英武bi1人的元神自半空中浮现,shen前横着那gen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金箍棒,缓缓双手合十冲他行了个佛礼,“其实我是――孙悟空!”
李云祥怔然。
这下面ju人居所里那样式古怪的旌旗、巨大的机械猴子、以及劳力伤财打造的水幕景观好像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这不过是齐天大圣对旧时在水帘dong生活的一种怀念。李云祥来时满腔豪情壮志,此刻也忍不住生出了些是不是在班门弄斧的自我怀疑,如果连孙悟空都只能在东海市隐姓埋名,zuo个闲散车场老板来度日,那他又凭什么以为他李云祥能以蚍蜉之力撼大树,以螳臂之渺挡车轮?
“怎么?看傻了?”大圣收了神通,使劲拍了一下李云祥的肩膀,“回神!”
“你是孙悟空,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西天取经的斗战胜佛。”李云祥攥紧了手指低声dao,“你为什么……”
“齐天大圣有什么用?取回真经又有什么用?”大圣瞧着他,恨铁不成钢似的提高了声调,“世间这些烦恼,真经它解不了!”
“解不了,你大可一金箍棒打过去!”
“打过去又怎么样?就像这东海之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大圣摇摇tou,“李云祥,你这些天要是就想了这些,那还是趁早回家去送你的快递吧!”
“我……”李云祥咬咬牙,也不顾什么敬畏自惭了,冲着dai上面ju作势要走的那人大声吼dao,“我是要打,但我不是只要打!德家控水,顺家卖烟,都不过是他们麻木人心争夺势力的手段!不guan我是哪吒转世还是凡人李云祥,我都不会贪生怕死、轻易认命,如今先打了才能破局,赢了才能后立!我要水,我要烧尽烟馆,我必须打败龙王,我会救出阿冰,这是东海市千千万万凡人百姓众望所归,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好!”大圣拊掌大笑,“小子,算你没白白轮回转世这三千年。”
“还有件事想拜托你,”李云祥缓下语气,仍肩背ting直地站着,“如果――如果我回不来,看在前世的情面上,替我照拂一下老李、我哥还有喀莎。”
26
李云祥站在空dangdang的德家大厅,眼前是通往海底的入口。
同上次打进来时相比,这回他进入得可以说是顺利过了tou,德家整个一楼大厅空空dangdang,别说拦路的守卫了――甚至连个活物都没有,就这样赤luoluo地把请君入瓮的阳谋摆在李云祥鼻子底下。他注意到有人细心地清理了大宅里打斗的痕迹,德家打手的尸ti、pen溅在墙bi上的血迹、打碎的花瓶或者弯折的栏杆都被很好地chu1理过,以至于当李云祥此刻重新站在这里,竟生出一种曾经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大梦的荒谬感。
可惜这不是一场梦。
李云祥重重地xi了一口气,tiao进深不见底的、他无法逃避的命运。
敖广现shen的时候,李云祥正在劈砍避水兽shen上的锁链,无论如何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