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徒路斯一向对埃斯特班百依百顺,从不曾忤逆,就算圣冕哪天想要他的命,忠诚的骑士长挥剑自刎都不会有一秒的犹豫,但有时候放下尊严会比付出生命更难。
卡徒路斯的眼中的惊慌再难以压抑,他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摇着泪水止不住的落下来,原本红的几乎失了血色,他似是想说什么,半晌却只是挤出几个字来:“不要……父亲……”洛特斯几次都想冲出去,却被旁的埃尔维斯死死按住,抬看向对方,那苍老的眼中是疼惜和一丝被掩藏的很好的怒火。他们都清楚,卡徒路斯自幼便是作为圣冕的神妻接受教育,在黎威尔人的认知中他的一切都属于圣冕,在骑士团中能得见他真容的不过屈指可数的几人,大多数普通骑士在骑士长面前唯有保持低行礼的姿态绝不可抬窥见那惊为天人的容颜,寻常百姓见骑士团更是唯有礼拜,哪怕是视线扫过骑士长的鞋尖都是大不敬,所以在他人屋中发现卡徒路斯的一缕发丝才会成为要送命的重罪。
“乖孩子,你知该怎么。”圣冕似乎对卡徒路斯这幅姿态很满意,他那冰冷的面庞上浮现了一抹笑容,只是那种笑只会让人感到不寒而栗,卡徒路斯的眼中出惊骇,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是当他抬对上那双眼他心中便知再无回旋余地。卡徒路斯心中一片凄然,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如此折辱他,明明曾经他也被那人揽在怀里过,明明他也在自己耳边低声夸过他乖孩子,为什么如今他的父亲不肯听他的解释,他的丈夫不愿信他的清白?那句话像是他和圣冕床笫间的一句暗语,圣冕喜欢看他自己抚那不应出现在男子上的蓓,喜欢看他在海中沉浮的样子,半是哄骗半是强迫的让他高到颤抖着出来,再在他沉浸在高余韵时整艹进去,直把赤色的小狗艹得哭着求饶失禁弄脏了床单才会将将尽兴放过成一滩春水的卡徒路斯。
“父亲,我是您的妻,您要我什么都可以,但……但怎能让他人看到……”卡徒路斯低
“父亲,卡徒路斯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可怜的小狗垂下耳朵哽咽着,他的颤抖着,因为羞耻也因为恐惧,“求您了……”卡徒路斯低下摆出最卑微的姿态,那样的声音刺痛了洛特斯的心。他错了什么?卡徒路斯为骑士长对骑士团上到副官下到见习骑士每个人都一视同仁从不曾偏袒谁,那个骑士在审判所里受尽酷刑也不曾承认卡徒路斯与他私通,只要稍作调查甚至只是扫一眼审判所递上的文书便可知骑士长的清白,他明明是什么都没错,他明明是最无辜的那个,为什么就好像卡徒路斯才是罪无可恕,不知检点勾引人的那个?
圣冕需要的从不是真相。
可现在这是什么地方?圣廷所有的主祭都站在此,让卡徒路斯在这种地方行如此放之事,比一刀一刀剜下他的肉更让他难熬。
“脱。”
奎斯坎尼斯一生忠一主爱一人,对卡徒路斯而言圣冕是他交付忠诚与爱的人,那么他的肉乃至灵魂都只属于圣冕埃斯特班,容不得其他任何人的碰或是窥探,如今圣冕开口要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服,他又如何能忍受?“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圣冕像是完全不曾察觉卡徒路斯面上的悲戚,冷冷的开口,无形的压力几乎让赤发的坎尼斯不过气来,他低低的啜泣一声,那漂亮的红宝石般的眸子都暗淡了下来,卡徒路斯机械的抬起手解开臂铠,拨开腰间镶着红宝石的搭扣,随着腰带松解而褪下浅灰色的外衣,内里的玄黑内衬包裹着肌肉紧实的,卡徒路斯面色惨白,他知洛特斯为死亡主祭必然在场,但他甚至不敢去寻找那影,他从未想过要将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展现在那个他最偏爱的弟弟眼前。
“父亲,求您了……”卡徒路斯的声音中染上了一抹哭腔,他的手攥着长的边,力度之大让那指节都微微发白,那似乎不再是一件衣物,而是他最后一点点尊严。圣冕没有开口,而卡徒路斯却是瞳孔一缩,小腹的纹路陡然发热发,他的不自主的动了起来,褪去长靴长,连着最贴的亵也一同脱下,终究是让他不着寸缕的站在这威严肃穆的大殿之中。卡徒路斯如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般蹲下,他甚至顾不上去想自己卑贱的血脉是否会污了圣冕的眼,一条火红的尾巴便显了型,像山野间的小狐狸将自己的裹住不愿被人窥探――哪怕只是徒劳。
洛特斯死死压制住自己想要开口为他辩解的冲动,如今这个时候,无论是谁说什么,都只会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