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玄烨一把抱过侍读,这一下几乎把张英吓到忘记了呼,回过神来,几乎是挣扎着从他手里逃走的。玄烨看着慌不择路的人,失落的说。
“敦复还是先穿好衣服吧,我叫人送你”
张英闻言慌忙地穿上衣服,但是还没等玄烨开口叫人,就匆匆跪安逃命似的离开了,玄烨蹙眉看着,脸上看不出情绪来。
回到家中,张英拼命的回忆,却只记得自己疼的事,然后后来被皇帝拉了一把,记忆中皇上好像要请太医来着,被自己拒绝了。即便衣服可是即便想破了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跟皇帝睡在了一起。难是皇上……但是自己这欺君之罪却是已经犯下,方才皇帝有意放自己离开,也许是想饶自己一命。良久,张英走到书桌前,摊开笔墨,写辞官折子。然而皇上只回了两个字。
“不准”
张英不知皇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好几次想找机会向皇帝请罪,可是玄烨却好像有意躲着他一样,可是君臣之礼不可废。终于找到机会了,早上大起上朝结束后,张英借去给皇上请安的机会,在众人走后,依旧留在原地。皇帝却对他视而不见,张英没办法,下定决心,刚要走过去跪下。耳边响起了皇帝的声音。
“张英”
闻之,走到案前跪下。
“臣在”
“今日起,你到南书房给众皇子们教习功课,但是朕这边的侍读之事亦不能懈怠”
张英听闻,起看着皇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玄烨抬起眼慵懒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张大人是嫌朕给这官太小了,看不上?”
张英伏地。
“臣感谢圣上厚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张英又多了一个新去。一边给皇子们教习课业,一边还要给皇帝侍读,虽然比平常忙碌了些,但是总归是自己擅长的活,也还好。
可是每次给皇帝侍读的时候,张英的心里就总是隐隐的有些奇怪,也许他是真的想知那次在畅春园自己到底怎么会跟皇帝躺在一起,但是自己想想也知,这就是皇帝的作了,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皇帝要和自己睡一块呢,两个大男人,这不别扭吗?还搂得这么紧?这天,张英依旧照例去了养心殿给皇帝侍读,反正侍读最多的地方也就这三,冬去春来,皇上又回到了养心殿。可是讲着讲着,又走神了,玄烨看着张侍读这段时间魂不守舍的样子,知再不让他问,恐怕他一辈子也想不通。此时殿里只有两个人,朱红的木门在李德全出去时已经关上了,玄烨一般不喜欢听人侍读的时候打扰他。张英在养心殿侍读时坐在靠近皇帝坐榻的对面的桌案上,两个人离着两丈多点的距离,张英也就不用在承受畅春园里那样的折磨了。张侍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速越来越慢,甚至玄烨是什么时后站在自己前的都不知。直到感觉一个黑影覆盖上来,才突然回神,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奈何皇帝站得太近,他只能往后退,可是靠墙的椅子挡住了,他手扶住椅背,不让自己跌坐下去,玄烨又不肯后退一点。这样的结果就是,他的和玄烨的结实的贴在了一起,张英突然就得自己脸上一下火热四起,玄烨却是满脸平静的看着侍读一脸窘迫的样子,张英又赶忙将后的凳子往后侧挪去,才给自己腾出了空间。
“……”
“先生怎的这么忙活?”
“呃……臣”
“敦复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把自己给憋坏了。”
张英抬起看了玄烨一眼,又低下,半天也没出声,他不知该怎么说出那种问题。玄烨看他纠结的样子,只好自己开。
“敦复是想问那日在畅春园的事吧?想知为什么朕和先生睡在一起?”
张英听出玄烨的语气里带了些轻佻的感觉,脸上火辣更甚,也不抬,口中回到。
“……是,万望圣上为臣解惑”
“那你抬起来”
张英听着,不敢违拗,只好慢慢的抬起对上了玄烨的脸,玄烨看着他,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张英一脸疑惑的看着,不明所以。玄烨笑着说。
“哈哈,朕还是第一次看敦复脸红呢,哈……哈哈”
说完,张英脸上红韵更甚了,整个人却是严肃起来。“皇上若要取笑微臣,何至如此?”
玄烨看着有些生气的侍读,遂正了神色,一改方才油腔调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