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迟驻第五次想从这该死的bu门团建里跑路。为恭贺月泉集团和海龙集团又延续了合作,他们这帮总裁办的人跑来和对方搞什么跨公司跨bu门春节团建。两方老大倒是不见个影,估摸着又去哪里谈事去了,至于他们,为了兄弟公司的良好关系和增加团建乐趣,前几天还通知让参加团建的人都买点礼物,到时候盲盒抽选交换。
“那现在开始抽号。”
岑伤和陈徵两个人双手一挥,两家老大的左右护法把写了号的箱子搬上了桌,接着陈徵笑yinyin说dao:“都自己抽,抽到号的对一下礼物上的号码交换,收到礼物当场拆盒,送出礼物的人要说明礼物的用法用途。”
嗯……听起来暂且还算正常。
“我们这次玩大一点。”岑伤接了话,满是笑意的脸上闪过幸灾乐祸的意思,“拿到礼物后现场试用一下给大家看看。”
…………应该没事吧…吧……
迟驻沉默了一下,总觉得gen据他对这群人的认识,多半可能有诈。事实也是如此,在他念出号码2的时候尹雪尘lou出了极为令人mao骨悚然的笑容,一gu恶寒冲进了脊背,对方意味深长地和他说:“好东西,要好好用,对你大有益chu1啊迟兄。这是低温香薰蜡烛,可以拿来装点房间增加氛围感。对迟兄那可真的再合适不过了,这东西也能拿来当情侣调情用的小玩意。试试看?不疼的。”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尹雪尘就从里tou摸了一块出来sai进他手心,全然是一副准备好了的模样,从衣兜里掏出火机点燃了蜡花的花rui。rong化的蜡滴落在掌心,顺着手腕淌在小臂上,血水似的hua出一整条痕,虽说是低温蜡烛并不tang,但接近50℃热量还是有些刺痛了手,他反she1xing地抖了一下,rong化的花ban在桌上滴出赤红的蜡渍。
“准备得匆忙只拿了个小样品,剩下的我让店家寄你那里去。”
“……谢谢。”他抽了抽嘴角实在无语,只能强行带着微弱且表面的和气敷衍了一声。
落座后他chui灭了蜡烛,把这不正经的东西放在纸面上,免得弄得饭店不好清理桌面。还好自己坐的位置偏些有桌面的遮挡,在其他人继续应和胡闹的时候试着揭下这满手腕的蜡痕,食指的短甲轻抠着蜡痕的尾bu,很快边角便翘起了小小的空隙,他用指甲nie着那块微翘的底bu,小心翼翼地向上拉拽了下,既没有粘附感,也没有预想的疼痛,只有一点令人怪异的yang麻,在和空气接chu2的瞬间从色素留下痕迹爬到心尖,他摸了摸那几dao痕迹,默不作声地将剩下的蜡块一把揭下,nie碎了包进纸巾里去。
难熬的团建终于在半夜十二点前结束。他家离得说不上远也谈不上近,公交地铁这个点已经停运,但和那群还在门口商议怎么打车的表面同事不同,他现在拖着步子慢悠悠地向前方大dao的人行dao上走去。他现在有十足的好心情,明天是周末,终于可以不用听那群人叨叨bi1bi1了。
路灯nuan光与他如影随形,铺亮了前路。步行了几百米终于看见了不远chu1等他的人,这几天北京降了雪,细雪稀散地落在那人的发间,挂上了几点白,他加快了步子走上前去,取nuan似的扑上去要了个熊抱。
“不在车里要站外面等,你不冷啊?”
“才刚下来站会,怕你不好找。”
“这路上可没人还能不好找到哪里去。”迟驻一扫先前在团建里的沉默少言,灯光落在他的眼里蜜似的甜,他一把抓上顾锋的手,方才揣兜的手还有些余温,他拉着人走了好几步,“走走走回家,冷死了。”
大概是有一个两人都空闲的周末太过高兴的缘故,他把今天饭局上的事都短暂忘到脑后,他脱掉外套和长袖才想起了手上残留的痕迹,刚想跑去洗手间搓洗干净,就被眼尖的顾锋抓了个正着。
“这怎么弄的?”顾锋紧张得连平时温热顺和的眉宇都拧zuo一片,脸色也实在不好。
“哦……沾到颜料了,洗洗就干净了。”他知dao说实话一定会让顾锋忧心,他见对方似乎还是不放心,便搓了搓那条极长的“伤痕”,搓得微红不见上面有渗血的意思,“你看,真的没有伤。”
这会才见顾锋松了气,他心觉好笑,忍不住贴过去在ting翘的鼻尖上啄上一吻。
但迟驻实在是忘了尹雪尘的爱看乐的xing子,今早他正和顾锋在nuan柔的被窝里睡得正舒服,电话强行把两人从睡意中唤醒,外tou日光正亮,这会谁也睡不着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