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都有上等丝绸的质感,泛着工艺品的光泽。“只是突然觉得,矢车菊会很你。”他说。
弗雷德里克放下手中的汤勺,转正好望进奥尔菲斯的眼睛。他足够锐,能够在英国人烟灰色的眸子里找到不同寻常的意味。正如奥尔菲斯了解他的自矜、自负与自卑的纠缠,他也摸到奥尔菲斯端正得的举止之下隐藏的尖锐。
从七年前第一次在某场读书会上遇见,命运的丝线似乎已经形成纠葛,时间让无数人形影相织,也曾让无数人背而驰。
但是,这又如何呢?他们相互引着。
他抬手遮住奥尔菲斯的眼睛,而后吻了上去。
这回轮到对方惊讶了。虽然弗雷德里克在感情方面并不算保守,但通常还是他占据主导地位。
“我喜欢你的礼物。”弗雷德里克说。
这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角轻轻相贴,离开时带起若即若离的吐息,仿佛手可得却又刹那溜之大吉的灵感,又好似一花,轻飘飘地扫过去。
无论是作为文学院的学生,还是作为作家,奥尔菲斯都太不喜欢灵光丢失的验。心底的冲动促他立刻将灵感掌控在手中,攥得越紧越好——他的手指摩挲着弗雷德里克的后颈,将那里得发红。而一种长期存在着的、难以言喻的情绪则推着他带着征求的意味望向对方的眼睛,而不是仓促地回吻。
在这场对视中,年长的一方率先移开了视线,将它放在还冒着热气的焗饭上。
“去你的书房。”
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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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书房,其实也放着一张单人床。奥尔菲斯在小说临近截稿或是论文DDL的那几日熬到凌晨,会在床上和衣睡上两三个小时。有时弗雷德里克会坐在书房里的另一张椅子上,在曲谱上勾勾画画。但无论怎样,这间屋子主要还是奥尔菲斯在用,弗雷德更喜欢呆在他的琴房里——三室一厅的代价是两人每月收入的小一半都用来支付不菲的房租。
不过,当然,这里偶尔也会供给别的用途。
比如现在。
在昏黄的灯光下,二人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以至于分离时都带了些微抑制不住的息。
坐在靠背椅上的奥尔菲斯帮弗雷德里克脱掉上衣,而对方则跨跪在他大两侧,宽松的居家搭在弯,内也被褪下,出浅色的耻与半的阴。
似乎是不满足于自己的,弗雷德垂下眼,将奥尔菲斯的衬衫当自己暂时的对手。
奥尔菲斯没去在意,他给自己已经起的带上安全套,尖则同时过对方的膛,而后住一边已经因兴奋而充血立的,打圈、齿间轻磨。对方出了一声轻,手中半解的纽扣又因此恢复了原状。
沾着的手指开两肉,奥尔菲斯拍了拍弗雷德里克的腰侧:“再打开一点。”跪着的人没说话,只是将膝盖向两侧移动,贴上椅子扶手,奥尔菲斯感受到他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塌了腰,将埋在了自己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