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梧湖阳郡主,奉诏以女史之职陪送礼王弟入安。”
驿馆三方角落猛然被落下火星,烧了起来,匹也受到惊扰慌乱嘶叫,使团里本就为数不多的人员也不得不分散走动起来,不停往返驿馆唯一的水井取水灭火。
“他是鹫儿,我过去的徒弟。”
可当长庆侯再睁开眼时,那目光之灼热更甚, 直接越过了他,直盯着他后之人。
然而,当那女子真的走了出来,目光居高临下的眉眼带着了震慑,落在那无礼的鸿胪寺少卿上,更是带上了一丝轻蔑,华贵的姿态明明昭昭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任辛,我的师傅,亦是我此前最敬爱之人。”
“放肆,殿下贵岂容尔曹所辱!”
这场来得蹊跷的纵火,这让他们打算亲自去现场一看,这一来一回不会久,可他们却没料到,引发这场乱之人所等的,就是这个连一盏茶的时间都不到,暂时让这脱离这两人眼子底下的短暂间隙。
那眼神分明是男人看向女人时的眼神!
“听闻过什么?”
而安国众人自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尤其那长庆侯对此更是充耳不闻。
“那眉眼与梧帝相似,是否昏迷属下无法确定…”
宁远舟朝如今为湖阳郡主的任如意微微颔首,便面带肃然地转向他人,“尔等还不参见郡主?”
乍听湖阳郡主其人,在场知晓内情和不明所以的人们面上不免带有惊讶,但恍惚片刻便也回过神来循着礼节,向湖阳郡主拱手敬礼。
宁远舟和如意首先确认杨盈所在居所没有受到影响之后,便留人守在门口前去事故所在地点探查实况。
随着边随从附耳轻声禀报,长庆侯眸中的漠然便带上一丝轻蔑之意,毫不掩饰地对梧国此等避而不见的伎俩表示了鄙夷,边的借机见插针,直:“殿下抱恙,我等怎能就此离去,在下也颇善岐黄之术,斗胆为殿下请脉。”
宁远舟狠狠蹙起眉,心底的警惕也在长庆侯和如意对话间下一秒提到了极致。
方才当如意一出现,宁远舟便发现这长庆侯原本冷静的眼神骤然变色,其视线更是跟着如意为了遮掩后屏风移动子的动作而一起移摆,满是激动和欣悦之意,可下一瞬却又不知为何起了隐忍之意,像是为了按捺激动而闭上眼。
鸿胪寺少卿说完便跨步上前,岂料便被一声喝止,下意识止住了步伐,再次被贸然打断,已让他心生恼怒,不过就是他大安的手下败将,竟还这般故作姿态?!
但不等他们这因为此人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下来,到了子夜,驿馆猝不及防迎来了一场的夜袭。
任如意的一句话,解释了一切,可却也让六堂众人更为戒备起来,作为一个能于战场生擒敌军国主,也作为任如意的徒弟之人,两者兼并的话,便说明此人更不容他们小觑,此后布防规划还得把此人作为首要警惕目标之一。
长庆侯在驿馆扔下一片哗然,言语之间有意地提及把湖阳郡主与任辛的样貌神似之说,却没继续激进地对其份表示质疑,只留下一未来宴请使团的邀约,便就挥挥衣袖带人走了。
今日在与这帮梧人交涉已是数次碰,这一次还是个女人,鸿胪寺少卿语气中已了一丝气急败坏,直问:“你是何人?!”
除了李同光。
“湖阳郡主和我一位故人长得神似,不知湖阳郡主可曾听闻过…”
人下达了逐客令。
***
“诸位既然拜见殿下已毕,就请诸位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