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纵火夜袭,火势却出乎意料地快速扑灭。
从发现着火到直至扑灭,时间不长,但因于子夜发生,虽动静不大,却也足以惹人关注,这不就不到一会儿,合县守将便领了人来了驿馆,进行所谓的关切与问候。
然而除了那一片被烧焦的地方,两方皆是什么东西都追朔不到。
把合县守将给打发走后,小分队聚在一起把事情捋了一遍,想不透这纵火之人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就好像有人随意地丢下火引,却什么也没打算zuo,就拍拍屁gu离去,到此一游,不过是给予他们这一支敌国使团一记警告。
但这样蜻蜓点水般的挑衅,又是有什么意义?
倘若这是己方所为,此前最有可能的丹阳王党羽已然提前伏诛,但若是安国那方所为,感觉也不对。
使团奉命送来黄金赎回国主,想这般明目张胆地对他们发难,也该是等到黄金到手了才会动作,到达安都以前就想动手,那么黄金就有可能让暗chu1的其他人坐享渔翁之利,这并不会是安国那方想要的局面。
“那么还会是谁啊?谁这么闲啊,这点火就像是闹着玩似的。”
元禄歪了歪tou,不解喃喃问dao,要对他们使团造成威胁的话,至少也得是一颗雷火弹的等级吧。
宁远舟沉yin一会儿,便dao:“不,还有一人。”
心想,闹着玩?这不就有一个吗?
打从初次见面,和自己对上之时,这人不就是像闹着玩似的么?
此人种种行径从一开始就透着莫名所以,似善,亦非善,今日更是以敌方之态出现在他们眼前。
思及李同光此前看向如意之时,那藏着暗慕的眼神,宁远舟目光转向了任如意,目光伴着一丝幽暗,唤dao:“如意…”
他正想继续说些什么,便被任如意制止,“宁远舟,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顷刻的沉默不语,互相凝视的两人表情亦是逐渐凝重。
风雨yu来的气氛正悄悄酝酿着的时候,于十三及时捂住了孙郎的嘴,钱昭拖着孙郎的脖子,开始自觉地往外走,作为最后一个踏出房门的人,元禄更是轻手轻脚,贴心地给两人关上门,然后飞速地与其余三人会合,一起凑在离远一点的zhu子后面,齐齐盯着那紧闭的门。
“这老宁果然是老来开花,还是不懂女人心,惹得美人这样生气,早让他跟我学学…”
于十三抬手靠在钱昭肩上,一下就被钱昭躲开,反讽dao:“你倒说说看你那一招在任姑娘shen上见效了?”
还没等于十三反驳,元禄已经忧心忡忡地开口,“宁tou儿和如意姐自从那安国那些人离开驿馆后,好像有小吵了一架,现在该不会继续吵了吧?”
孙朗表示不解,“宁tou儿和如意姑娘吵架了??有这事吗?”
闻言,其余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孙朗,无语凝噎,一会儿便又齐齐把视线转向那紧闭的门继续留意最新状况。
这一看,便见那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先走出来的是那一shen红衫的清冷女子,而随后出现在门边的男子却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于廊dao的尽tou后,那视线顷刻转向他们那不算隐蔽的藏shen之chu1。
那视线冷冷地落在他们shen上,他们也自觉地走出来,于十三率先开口说dao。
“要不要兄弟们陪你喝一杯,解解愁呀?”
***
最后,宁远舟没让他们去拿酒,只让泡了壶茶,嗑起了瓜子。
于十三尝了茶,咂嘴后dao,“所以你怀疑这火是那安国长庆侯放的,但因之前和美人那边刚因为这徒弟别有用心,相互闹了别扭,刚才话一出就偏了,又把人恼了?”
钱昭搁下茶杯,看了宁远舟,接着话dao,“你的直觉虽说不常出错,可于理据而言,此人的确没有纵火的理由,你这怕是还和任姑娘说了其他话吧。”
宁远舟沉yin片刻,“我和如意提出,等使团进了安国,想让暂时先脱离使团…”
“宁tou儿,你这是不信任如意姐,难怪如意姐这么生气。”
说罢,元禄咬开了瓜壳,把里tou的葵花籽嗑进嘴里,这哪店铺买的,ting香的,回tou问问十三哥。
“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