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着:“你别这样,我不你了・・・”
这一次,李同光没有再躲开,让初贵妃挽了他的手,靠在他的肩。
“以后都不你了・・・”
喃喃数句,初贵妃这才听见李同光那稍纵即逝的叹息,“
至少今天,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没用的模样,可好?”
***
在确定初贵妃已离开,不再可能去而复返后,朱殷才回到营帐中,看见了仍站在原地垂首暗自神伤的主上,立即上前禀报。
“大人,初贵妃走了。”
刹那间,主上上缠绕的忧愁伤悲即刻化去,再抬起时,脸上已无醉意,唯有那淡然而孤傲的神色。
变脸之快,无论几次,朱殷每一次看了都只有钦佩。
绝对没有想翻白眼的意思。
“哦,知了。”
而后,朱殷见主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开始带着些嫌弃,随即脱下了自己外袍,扔到他手里,接着问:
“天门关那里有传回什么消息?”
“暂无异动。”
“继续留意。”
“是。”
“朱殷,再给我拿壶酒来。”
说这话时,李同光眼里正闪过明显的不悦,朱殷自然瞧出主上是因为不悦方才被人贸然打扰了自己独酌的兴致。
这一个月以来,主上莫名兴上了酌饮,还改了口味,对对甜口的酒有着莫明的偏爱,尤其总让他去找来这带着酸甜滋味的梅果酒。
虽然未见主上喝醉过,但作为尽责的属下,朱殷觉得还有有必要再提醒一句。
“主上,您的伤口已经比往常拖了数日才结痂。”
言下之意,便是不应再多喝了。
“无碍,此酒温。”
显然主上没打算听劝。
无奈之下,朱殷只得又找来新一壶梅果酒,温热之后才呈到李同光面前。
李同光满意地接下那壶酒,便让朱殷先退下,这才又重新坐回榻边,一仰,便能瞧见那半揭开的布帘之外,悬挂在夜空中的一轮明月。
今夜的夜空很清澈,是以这轮月光更为皎洁无瑕。
李同光往嘴里倒了一口酒,并没有急着饮下,先是在嘴里,然后尖慢慢感受到其中的酸与甜,任其梅果的香气萦绕,直到这些美好的滋味渐渐消磨殆尽,只剩余了苦涩,这才让酒入中。
这反复如此的过程,平静了他的思绪,也是他自己可以对自己最坦诚的时刻。
得以维持思绪平静的状态之际,他可以不需要掩盖自己的所思所想,却不让人在他神色上看出一丝异样。
这时候,李同光会重新梳理线索,并剖解时局。
例如今日,自己所行之事虽然麻烦,也没真的让河东王真正,至少把河东王莽撞而不顾大局的子,实实在在给敲到在安帝心里,只要洛西王之后寻着机会立些功,那立储之事便会往洛西王倾斜。
不用过多的推波助澜,兄弟阋墙的场面,便也会来得更早一些。
而更多的时候,李同光却是会思考着他此番重来的意义和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