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我连忙问美这片地是哪。
他莫名其妙看我一眼。
「自然是的地科噻,你喝药把脑子喝丢了?」
「再不治疗你会死。」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自然无心旁听,随便应付几句就过去了。
他见我敷衍,气愤的说了几句。
「不识好人心,狗咬吕宾。」
「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忘了,我就是天,你现在求我帮你治病还来得及。」
很好,这小子和我待久了起码会用歇后语,就是用的不当,语序也不对。
14
我有预感。
不出一个月苏和俄就会找来。
我在这住了将满一年,如今我已二十有四。
我尽量放轻动作,收拾包裹,趁着月黑风高跑走。
寂静的心脏毫无预兆的加速动起来,莹莹蓝光忽明忽暗。
破风声从背后极速飞过,凭着肌肉记忆堪堪躲掉。
转扭,美的双眸在夜中发着光。
他慢条斯理的收回手,然后又一拳抡来。
我的力在巅峰时期还能与他一较高下,但苏和俄摧残我的三年,再加上频繁喝药得了病――尽我不认为那是病,我现在的情况很快便落入下风。
他捆着我的手压在墙上。
「亲爱的,我似乎没有告诉你,我的眼睛是义眼,能看清黑夜中的所有哦。」
难怪他一直带着墨镜。
他不等我反应,自顾自说:
「你现在要走了?就这样打算不辞而别?」
「我可看见了,你没有留一封信件。」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条承诺。」
靠,这小子胡编乱造,我从来都是当场还人情。
我正要出声反驳,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
我试图咬他,结果手也是义肢,本咬不动,还硌的牙疼。
他这一年隐藏的好,起码我没发现他上大分肌肤变成机械。
不,不是变成的,而是本来即存在。
「飘雪了。」
他控制住我后掐着我的脸对着窗外。
「明天是圣诞节,需要我准备一份礼物吗?」
「如果是你的就更好了。」
他掐着我,我说的糊不清。
我发誓,他绝对听懂了。
他轻轻瞟我眼,笑的深不见底。
15
其实我很想骂他说中国人不过洋节。
但好像很毁气氛,所以我生生憋回去了。
16
苏和俄果然找来了,准确来说是苏。
美送我的「圣诞礼物」便是苏的颅包装在一个美的礼品盒中。
血还在一滴滴的下,内衬白色的礼盒沾染血的痕迹。
美在旁边托腮乐嘻嘻的笑着。
我轻轻的放下礼盒,平静的起,一拳砸向美。
17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在我对面坐下,伸手递来一个酷似包装钻戒的盒子。
我淡淡地喝药。
他富有耐心的盯着我,如虎狼豺豹般的眼神凝视着我的咽。
他不语,我也没心情问他是什么。
随手打开是只平常会送的钻戒。
「我能感受到,honey。」
「邀请。」
「送我奔赴地狱的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