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洛阳来的小将军,脖子上有一dao刺目的疤。
小将军年纪不大,这伤看起来却已经很久远了。
后来燕怀和天策军混熟了,才知dao原来小将军是他们军师的遗腹子。小将军自小跟着军队,加上有些许天赋异禀,还未分化就领了衔。从军之人有些伤痛总是正常的,这伤,很小就留下了。
彼时关中战乱少些,但事情一点没少,作乱的多是山匪liu民。小将军那时临近分化,带了支小队去山旮旯里平乱,鏖战之时却不巧撞上信素爆发,被抓住空隙,因而脖子上挨了一刀。
这一刀砍在要害,不过好在没砍得再深些,到底不是大事。可是偏偏却又不巧,这刀恰好砍在小将军分化着信素的xianti上。小将军差点丢了xing命,又好在只是xianti划了一刀,未伤其他,捡了一条命,不过什么天干地坤和仪之dao,这下却都和他没了关系。
他早能感知天干地坤的信素,不似和仪中正中庸,又再也无法更进一步共鸣,成为天乾或者是地坤了。
“不过这有什么,将军约摸也会是个受人敬仰的天干罢。”一个天策说dao。
“将军的ma术和枪法可都是ding好的,那词怎么说的来着……鲜衣怒ma,洛阳哪个女儿家不对我们将军倾心的?”
“诶,你这话有点不对了啊,地坤枪法不能好了?”
“不是,不是。”那个天策干了口烈酒,说话神情带了些认真。
“军中善战的地坤也不少,但多数善使巧劲,如将军这般内力浑厚的,大多都是天干吧?”
是个有些研究的武人。
“……这倒是。”
“况且,小将军还未曾对我们的信素有什么反应。”那天策说。
确实如此,毕竟天干地坤天生对对方的信息素min感,能上战场的地坤多是有了固定的伴侣,或者有些特殊,大多远离正面战场,才免于遭受场上混乱气息的压迫。平日行军,天干们都有所收敛,但难免有外放的时候。
府中军纪严明,这支军中的老将军是个正派的人,军内少见混乱腌臜之事,但到底是本能驱使,多少有需要帮忙或者注意的时候。
不过小将军从来没有表现出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这样造化弄人的事情本来就乏善可陈,几个天策和苍云三言两语把话说清楚,又三言两语把话岔开,转tou又几口烈酒下肚,就又说起了别的。
燕怀晃了晃半空的酒坛子,就着月光和篝火倒了半碗,却没再注意将士们又说了什么了。
他转tou又去看城墙上策ma而过的那dao影子。
按理说,两军不该合在一chu1,只是雁门太偏,也太冷了,而天策府自入江湖,军中又常四chu1走动转圜。天策府每次来人都不多,带来的东西却不少:物资,粮草,军报,一样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