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小孩出问题，他还特地提前放好了浴缸的水，景元摸着下巴，把围裙系在自己腰上，考虑到彦卿的想着一些清淡的食物，等到彦卿走路的声响渐渐远去了，听到了隐约的水声，景元才放下了锅盖，走到落地窗前播了个号码。

        “别栽进去。”

        毕竟要糊弄那帮不好糊弄的……

        他努力回想着曾经调教师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规矩”，竭力让自己看上去更乖顺。

        景元笑着看彦卿慌里慌张噔噔噔跑上二楼，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常响动传出来，这才放下心来转进了厨房。

        “愣着干什么，洗澡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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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怎么不穿衣服，不是给你放浴室里了……”

        “所以我现在过来报告了，太卜大人。”他习惯挂上了往常有些懒散的语气，“放心，我早就退役了，而且没留下正脸，剩下的摄像监控那么糊，面识别很低的。”

        对面似乎陷入了长久的寂静，过了很久才能听到一个女声隐隐着怒气的颤抖声音。

        男人听见后传来啪嗒啪嗒的声音，警觉的挂了手机扭，走廊那彦卿赤着脚披着浴巾，漉漉的发散开落在肩上，在浴巾上洇开一片片的痕。

        将军是他的代号，景元弯折了一下手指，想起来了它们接在彦卿后背上斑斑驳驳的青紫，那种骨架分明硌手的手感。

        “我和这小家伙不过刚见面，坚韧一小孩，我打算听他意见送他上学，调教可能还得进行……希望他受得住……”

        “小狗不乖，请主人责罚……彦卿是主人的小狗，”有水从他的发尖滴落，彦卿浑然不觉，把自己摆放成全然服从的姿势。

        景元毫无旖旎的意味，伸手拍了一下彦卿的屁，看少年人扭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觉得真的领回来了只会炸的小金犬。

        “别走错了哦，浴室在二楼，那边是书房……”

        他没说完话，少年却自顾自的解开了浴巾，赤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又向前爬了几步，让脸颊能贴上景元的鞋面。

        彦卿想，那他也知足了。

        他盯着彦卿往屋里小跑明显又羞又慌的背影，忍不住去再逗一下小孩。

        “怎么样，很久不来打电话，有什么新发现吗，上次你来电话还是说份有暴风险。”

        景元的家出乎意料的满，彦卿从景元怀里被放下来的时候脑子里只有这一个想法。实木的桌椅，色调的布艺沙发，少年人攥着浴巾边角站起来，方才意识到光溜溜脏兮兮的自己和这个整齐的房间格格不入。

        “我拍卖了个小孩，可能会留下些录像之类的东西。”

        “将军，你逾矩了，你没想过后续整治这会有多大风险吗！”

        景元愣了一下思考对面这句话的意思，又不由得失笑。

        “嗯？”

        “将军。”

他蜷缩在了景元怀里，任由男人单手把自己抱起来，关上车门再抱稳。少年贴着景元温热的膛，即使这是暴力的开始，是另一个噩梦，或者只是死亡堕落前的幻觉。

        “彦卿……小狗想要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