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他击垮;然而哈尔滨是一座充满着理的城市,冬天的寒冷顺着每一寸的孔往里钻,反而麻木了人的情感,唤醒了人的理智。阎正慢慢意识到自己的当务之急不是任由消极情绪将他吞没,而是找个地方住下。如果他被冻死了,何蓝就永远也没办法从那个鬼地方逃出来、永远没办法作为一名英烈埋葬在他的家乡――这对何蓝而言不公平。
就这样,他在一个荒无人烟的荒草地里,随便搭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车。他浑上下除了出来以后随便在人家田地里的稻草人上薅下来的衣服,连也没有,只能借车主的手机,先给当地公安局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被人绑架了,又给王守月打了电话。该死不死,王守月这时候不知在干嘛,偏偏是他的电话打不通。阎正只好先等着司机把自己送到当地公安局,然后在那里联系王守月。
“就你这态度还想追我师父,他瞎了眼才能看上你!”阎正莫名其妙对着电话发了一通气,然后就恶狠狠地压掉了通话。
司机师傅人很好,看他衣着单薄,还专门拿来一件棉服让阎正披上,说这是他儿子的衣服,借给他穿。阎正谢过师傅,用温的棉服包裹住自己的。这套棉服居然刚好是他的尺寸,他细细嗅着棉服上麦芽的清香,何蓝的面孔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
说起来,他跟何蓝不仅长得像,连材也几乎一样,只是何蓝平时爱吃甜食,肚子上的赘肉要比他多一点点,但是这不仅没有影响他的材,反倒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柔可爱。两个人出外勤少不了衣服破了脏了,每到这个时候,两个人就换着衣服穿。甚至有一回何蓝来月经把子染脏了,也是问他借的子。
是的,何蓝会来月经,这也是那天他问阎正借子的时候,阎正才知的。他还记得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清源联合广州的公安局搞了一场联谊比赛,何蓝力要差一点,所以报的项目是击。比赛前,他突然偷偷拉着阎正,要他陪着自己去趟卫生间。
当时还有同事调侃他们,说你们俩之前搞得像谈恋爱,现在又像小女生似的,拉都要一起去?何蓝朝他吐了个鬼脸,拉着阎正迅速跑了。
到了卫生间,阎正不明不白地被何蓝拉近了隔间。两个男人挤在一个小小的隔间里,彼此的呼都能听见,阎正忽然有点局促,却见何蓝红着脸咬着下,死死地拉着他的手。
“阿正……你有多余的子吗?”
阎正上一秒还沉浸在二人纠缠的呼里,下一秒听到这句话却愣住了:“师父,你子了吗?”
果然,话音刚落,他就被何蓝重重地打了一拳。
“你才子了!”
“那你为什么要换子?”
“……”沉默了好久,何蓝才扭地转过,很不情愿地向他展示自己子上莫名多出来的一滩血迹。
而阎正却比何蓝想象得反应更大。
“师父!你去杀人了?!”
“……”孺子不可教也。
思考了一阵,何蓝直接把子脱了下来亮给他看。他心想阎正这么沉稳的子不会为此大叫到把所有人都引过来,可也没想过已经过了一分钟自己后居然什么声音也没有。
“他不会因此晕过去了吧?”何蓝心想,转,却看见阎正正在仄的空间里脱下自己的外。
“给你,你要卫生巾吗?我包里有一些,我可以去给你拿。”
――天哪,这个反应简直就是何蓝的好姐妹!
等一下,好姐妹?
何蓝抱着到自己手里的子,懵懵地问那个拥有和自己无比相似的脸和材的男人:“你包里……怎么会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