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战栗中,你突然发现这些符文中有你眼熟的分,母亲留下的书中有相关的记载。
恐惧从你的骨髓中渗出,你的口中满是铁锈味,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紧咬的牙关出血了,你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你几乎要昏厥过去――
但你还不能放任自己逃避,你必须救你弟弟。
……
你绝望而近乎疯狂地跪趴在地上,对着书籍翻找与符文相似的文字。
这个家里没有任何人能帮助你,也没有任何人会帮助你:长年不在家的父亲不会,只完成本分工作的佣人不会,已经死去的母亲也不会。
唯一的希望你母亲留下的书里,它们有些是用希腊语写就,有些是用阿拉伯语,还有些是你看不懂,甚至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多少人掌握的古老文字。
很幸运,你找到了记载着这个法阵的书篇。
很不幸,上面的文字是你未曾学过的。
知识就在眼前,却与你隔着一名为语言的深堑,你急得满是汗,手指无助地抠着衣角。
说到底你只是个六岁的孩子。
……你不想失去你的弟弟,你不能失去你的弟弟。
于是――
【你投入了全的理】
像回到了意识刚刚萌芽的时期,你用本能去探索这个世界,你摸到的第一个事物是你的弟弟,你看过的第一个文字是那本古旧的书。
那时你看不懂字,你是怎么理解书中的内容的?
【你投入了全的激情】
那些晦涩的图案与符号开始在你眼前飘动,像棉絮被一只暴的手进颅腔,你痛得眼前发黑晕眩不已,胀得脑袋快要裂开,眼珠从眼眶中挤出――
【你投入了全的健康】
你无力地趴在冰冷的地面,着气,带起的灰尘让你不住呛咳。
鲜血从你的鼻腔出,从你的眼眶出,从你的嘴角出。
【但你已经理解了它】
历史上那些钻研此的学者若是知了你的机遇,或许会嫉妒到发狂。
在短暂而狂乱的昏厥中,你一瞥漫宿之景。
地上的法阵是一个通过祭献生命力来换取事业运的仪式残留,你能看出事业运向了你的生父,而有人曾经在这里付出过惨重的代价。
现在这个人是你弟弟。
……
你用自己的血去了地上的分阵法,反正它们涌个不停,你同样用自己的血画出新的分,熟练到像有某种存在在纵你的。
现在它被逆转了,失去的生命力在缓缓回降谷零的,而你父亲那些的事业运也渐渐被抽回。
仪式的过程会有损耗,质大抵类似于政府征税。
降谷零的生命力没能全返还,可他已经恢复了心,也重新有了温,而那个男人的事业运则消褪更多,你现在顾不上这些了,你疲惫地将你弟弟背出房间,将他放到你们共同的床上。
你回到诡异的房间尽力扫除了一些你们留下的痕迹,又将那把钥匙狠狠扔进了家附近的河里。
它是苹果,是蛇,是不幸与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