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静的生活,你并不感到惬意,但也没有生出想要逃离的意思。
你的美术老师教了你更多技巧,你逐渐能够将你的感受更加清晰地描绘下来,他推荐你带着画去参加一些少年绘画比赛。
这当然被你拒绝了,你无心功名,也隐约意识到它们会给你带来麻烦。
而你的语言学习有条不紊地进行,天gong院津人不知从哪找到一个会说梵语的人,你用你一bu分的研究与他进行交换。
你很久没见过天gong院津人,来往的信件中他的语句越来越不成章法,他的jing1神在走向癫狂――知识从凿开的feng隙中透入,他入迷了。
很难说这没有你故意引导的因素,因为他的语言库已经快被你掏空了,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甚至变得有点烦人。
天gong院津人孜孜不倦地向你询问那些不寻常的秘密,近乎贪婪地索取。你的灵感在报警,他是个不稳定因素!
看吧,听吧,去感受吧。了解得越多,越会步入疯狂――总归你只是个普通的六岁小孩,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那个欺负你弟弟的藤谷,你有刻意关注过,你发现降谷零遇到了与你之前相似的困境,他正在被几乎全班的人孤立。
定然不会放任这种事态发展,但在此之前你zuo了两个梦。
你梦见长大后的降谷零穿了一shen黑,开着一辆白色的车飞上了新干线轨dao,在列车迎面驶来时,ying是把车竖了起来,从边上挤过去了。
不是那种喜欢动作大片的人,更对车没什么了解,这场面对你而言过于刺激了。
惊出一shen冷汗,你起shen查看shen边的弟弟,他还好生生睡在你shen边。小家伙把胳膊枕在自己脑袋下,半条tui搭在你肚子上,香甜地酣睡。
似乎是察觉到你的动作,他迷迷糊糊翻了个shen,小手轻轻拢住你的手腕,“……姐姐。”
……应该只是个梦。
你轻吻了他的脸颊,调整好他的睡姿,替他重新掖好被子,再次躺了回去。
接着你zuo了另一场梦。
梦中,你浑shen赤luo地走在荒芜的雪原上,空气冻得你pi肤发脆,寒意寄生在你的血guan里,半截冻死的草梗与冰冷的雪不知dao哪个更扎脚。
阳光洒在你shen上,苍白而惨淡,当你抬tou时,太阳与你对视。
【太阳曾被分裂,此即伤口。】
在彻骨的冰冷中,你吐出一口寒气,从梦中醒来。
不知什么时候,降谷零睡到远离你的床角,把自己缩成一团,似乎很冷的样子。
你对他伸出手时,他下意识因为寒意退却,发现这一点的你,竟对自己感到害怕。
严寒仍然残留在这间房间,你的存在让它更加森然,你不能再睡了。
你已经看得太多了,你早就被盯上了!
恐惧充斥着你的心灵,你不受控制地冲出卧室,cu暴地扯出你的画ju,让它们散落在你shen周。
颜料、颜料在画布上狂乱地挥洒,你必须及时将自己的恐惧宣xie,你的灵感多到画笔盛装不下,你满腔冷冰冰的激情。
你在zuo什么?你都zuo了些什么?这会让某些人,甚至是所有人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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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病倒了。
大冬天shen着单衣在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