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的生气持续了好几天,闭门不出,谁也不理,翰林院的大学士按时来给他上课,也被他三两句打发走。他这次气xing大,也不去皇城司练武,终日与姬发腻在一起看古籍。
姬发知dao他心中难受,尽可能满足他的一切要求,从不拒绝。
他shen子不利索,但也不jiao弱,殷郊却一刻也不肯放开,到院子里看书不过走上几步路,他都要抱着过去。
甚至吃饭时也要抱在tui上,搂在怀里,腻歪地喂他喝汤。
姬发无奈,轻轻推拒他手中的调羹:“我只是来了月事,又不是动弹不得,你这个样子,姜文焕他们看了要笑话你。”
殷郊轻哼一声:“服侍夫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有什么好笑的,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夫人!”
“谁是你夫人?”
“谁答就是谁。”
“我才不是!”姬发噘嘴:“我是你夫君!”
“好。”殷郊笑:“你是我夫君,我也是你夫君。”
二人黏黏糊糊搂在一起,又亲又笑,甜蜜得很。
殷郊闭门不出,姜王妃自然知晓,上次不欢而散后,连续三日,她都派人送糕点过来。姬发一看,就知全是王妃亲手zuo的。
殷郊自然也知dao,默许姬发收下,但是多余的一句不说。
姬发吃着王妃zuo的糕点,劝dao:“即使再生气,也不能没了礼数,还是去请安,与王妃好好谈谈,母子间哪里来的隔夜仇。”
殷郊听了只是沉默,并不行动。他这几日不再像一开始时那么怒气冲冲,反而是紧锁眉tou,有数不清的郁结。
姬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劝解不成,他又生一计,下午特意选了老庄经典,躺在殷郊怀里读dao: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gen。归gen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dao,dao乃久,没shen不殆。”
他抬起tou,眼睛亮亮地看着殷郊:“郊,你觉得这章该如何解?”
殷郊不答,避开他的眼睛,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玩弄他垂下的长发。
姬发噘起嘴巴:“你又不说话。”
他用脑袋蹭了蹭殷郊的xiong膛,倔强要求dao:“我命令你,快说快说快说!”
“好好好,我说。”殷郊被他的撒jiao弄得心里直yangyang,略加思索,在他耳边低沉说dao:“致虚守静,乃天地之gen、万物之明。物归于gen为静,静即复归本xing,天地万物复归无穷,乃明也。若想成事须得将这永恒不变的规律谨记于心。”
他故意忽略了剩下的“知常容……dao乃久……”,不提人生当行的阔达态度。姬发不依不饶,就要他讲,殷郊暂时不想面对,低tou吻他,直接把剩下的话堵在hou咙里。
缠绵地亲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姬发气chuan吁吁,依恋地揪着他的衣领,抱怨dao:“你总是这样,不想说就只会来堵我的嘴,哼!”
谁让这招百试不灵呢?殷郊笑笑,默认了他的指责。
姬发合起书,又dao:“你别不开心了。”
殷郊拿起糕点吃了一半,又把剩下的喂到姬发嘴边,dao:“我没有不开心,有你在我shen边,我高兴还来不及。”
姬发狠狠将他手里的糕点吃进嘴里,又故意嗔怪地瞪他一眼。明明说的不是一回事儿,就会糊弄人!
以古劝今,看来是失败了,只得再换一招新的。
晚间睡觉前,姬发故意让他帮忙取tou上的簪子,眉目舒展,有些怀念dao:“这簪子还是王妃送给我的。”
他凝视殷郊手里碧绿的玉簪子,dao:“当年,哥哥参加科举,家中无人,我第一次和你回王府,王妃就是用这gen簪子帮我束发。她怕我想家想母亲,现在想想,我都快记不清母亲的模样,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郊,你有一个好妈妈。”
殷郊搂着他宽wei:“我说过,我母亲自然也是你的母亲。”
“王妃温柔善良,对我和对你一样好,在我心底,我早就将她当作自己的母亲来看待。”姬发躺在他怀里,手指往上,指腹轻轻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