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凉如水,月光洒满整个院子。
两个士人围着中央燃起的火堆,温上几盅美酒,就着小菜,一边对饮一边愉悦谈论政治。
突然,门砰一声被踢开,一名shen材高大的年轻男子阔步走进来,俊美的面容阴沉,深邃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寒光,给人一种睥睨的感觉。他抬起穿着鹿pi靴的tui,一脚踢翻了案桌。
一袭青色长衫的刘士人被案桌砸到tui,惊呼出声:“哎呦,好痛。”
“活该。”殷郊咬牙切齿,脸庞还因为酒意有几分泛红,“你们方才在胡言乱语什么东西?”
“哼哼,与你何干。”另一位任士人懒散靠在席间,手上剥着花生,毫不在意。
刘士人见殷郊周shen气度非凡,害怕的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紧跟着任士人的话,狐假虎威叫嚣dao:“你可知任兄是什么shen份,也敢来此chu1撒野。”
怒火中烧的殷郊还未来得及出声,任士人便嗤笑一声:“不必guan他,”
他shen为太子门客,一向嚣张惯了,斜眼上下扫she1殷郊,见他虽是气宇轩昂,可shen上穿的不过是轻便劲装,也没发现任何华贵饰品,只当他是个家世品级不高的公子,嚼着花生毫不在乎挑衅:“不过是个刚断nai的娃娃,现在闹事,最后还要他背后那个爹来给我赔礼dao歉。”
这话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住口。”殷郊shen后的姬发眼神冰冷,骂dao:“再敢妄言,小心你们的脑袋随时搬家。”
“哦哟,好大的口气。我shen后可是当今太子殿下,打我就是打太子的脸,好好掂量掂量其中的门dao。”
此话一出,殷郊怒火中烧的心微微冷静下来:“太子?”
“对、对。”刘士人继续拍ma屁,“太子殿下英明神武,对任兄委以重任,岂是你们能得罪的。”
不过是班门弄斧的把戏,门口的姜文焕轻笑一声:“呵,太子的名号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士人可以挪用?”
鄂顺也跟着笑了一声:“哗众取chong。”
任士人也只是打zhong脸充胖子,他好不容易花钱砸进太子手下zuo门客,却gen本没能讨到任何职位,这话一下戳到了min感的自尊心。
他恼羞成怒,把手中的花生壳丢到殷郊脚下,骂dao:“黄口小儿,都给本大爷gun!”
这时,带着侍卫快步赶过来的姜槐ba出宝剑,直指任士人的hou咙:“大胆!敢对世子无礼!”
“世、世子……”
两个柔弱的士人顿时心下一惊,再看整间屋子瞬间被持剑的侍卫包围,吓得赶紧下跪求饶:“世子爷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宽恕!”
殷郊的神识早已从酒意中清醒,平静而轻蔑的眼神在两人的脸上依次掠过:“早听人说,皇伯父门下有三百士人,依仗太子权势与尊chong,屡屡乱法犯禁,嚣张跋扈、欺凌柔弱,朝歌城中谁不是怨声载dao。”
殷郊嗓音低沉,似乎在强压ti内暴nue的怒火:“我问你,方才你说寿王爷什么?”
任士人再没了之前的神气,浑shen发抖打颤:“世子饶命,小人酒后妄言,都是醉话,不作数的,求求您放过小人……”
殷郊重重哼了一声:“你们胡乱造谣,无理无据,还把个人罪责置于太子背景之下。遇事生端,不仅令皇伯父名声受损,还毁我皇家颜面!我这就替他清理门hu。”
他朗声呼唤:“姜槐。”
“属下在。”
“将这两个狂妄的士人绑起来,按大商律例,鞭笞六十。”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刘士人白着一张脸拼命磕tou,“小人ti弱,刑罚太重,恐怕承受不起。话都是他说的,与我毫无关系,求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而任士人已经被惩罚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门口的姜文焕摇tou:“刚才还在狗仗人势,现在大难临tou又想各自飞,真是毫无仁义。”
殷郊眉tou紧锁,在一片求饶声中开了金口:“刑罚可以令人思痛醒悟、谨记教诲。”
“shen为太子门客,嚣张跋扈;shen为士人,编排皇室宗亲和朝堂官员;shen为大商子民造谣生事,若不是今日我在这里,这些谣言不知dao要传去什么地方。你们二人犯戒累累,按律例鞭笞实在太轻了。”
“我父亲刚正廉明,岂是你们可以抹黑的。”他往院子里面又走了两步,抬tou看了一眼皎洁的月亮,紧接着示意姜槐收起剑:“把他们拖出去,重重责打六十棍。”
六十棍,那不得被打得pi开肉绽。
姜文焕和鄂顺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酒杯,面面相觑。
几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