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神清气爽,走到花园里大笑出声:“哈哈哈哈”
“你有没有看到她的脸色,都快吐出来一样。”
殷郊答dao:“岂止,我看她咬牙切齿,像恨不得将你我生吞活剥。”
“不过有王妃在,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没想到她会如此在乎母亲的脸色,短短一个月,母亲教导有方。”殷郊垂下眼睛,长长的睫mao也跟着微动。
“你怎么了?”姬发忽然感觉奇怪,“平日里应该你笑得比我开心才是?”
“……”
殷郊沉默一会儿,脸色不太好看。
“我方才发现她shen上有一块玉佩,可以调动父亲的亲卫。我实在想不到,父亲会把这么珍贵的东西给她。”
姬发也心生诧异:“怎么会?”
殷寿的饕餮玉佩一分为二,另一半可是只有王妃才有,王爷居然……如此chong爱苏妲己吗?
“我刚才tou脑发昏,又想生气,可是……可是我一想到你说的话,最终还是忍下了。”
殷郊情不自禁蹙起眉tou,心中仍然残留着不知名的恼怒。
“好了,不要生气。”姬发拉住他的手,正色dao:“你zuo的很好,要是生气,又要当着王妃的面吵起来。”
“嗯。”
殷郊脑中思量再三,想到母亲温柔的神情和最近未曾碰面的父亲,又庆幸自己听姬发的话,没有闹得不愉快。
不然,依着狐狸jing1的xing子,说不定,明日父亲就会来兴师问罪。
那是父王的玉佩,他有权安排自己的亲卫的调动权力。即使殷郊自己shen为亲生儿子,也无权质疑他的决定。
若是问了,只怕得到的答案会更令人伤心。
殷郊眺望远chu1的枯木,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反手握住姬发的手,忽然说dao:“今天晚上行不行?”
姬发瞥了他一眼,垂下眼眸:“看你表现。”
“方才不是说我zuo的很好吗?”
“那也要……”姬发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低声补完了剩下的话。
“也要等天黑之后。”
殷郊看着他通红的耳朵,lou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正想拥住他好好亲上一亲,就听到不远chu1传来脚步声,只得作罢。
“学生拜见柯学士。”
殷郊和姬发赶紧松开牵住的手,向国子监ba尖的经术大师行礼。
“不必。”
柯学士已至不惑之年,脾气古怪,对礼节一事烦不胜烦,认为什么名号称呼迂腐至极,对殷郊这个世子也是直呼其名。
“殷郊,我前日要你写的策论,进展如何?”
殷郊恭敬答dao:“学生不才,只引用了尚书、论语。朝歌为京,与地方关系复杂。我想,还需要三五日仔细琢磨。”
“多为少善,不如执一。你既已有思路,尚书论语中选一bu引用即可。策论要的是以古以术论今,都说半bu论语治天下,你要多多权衡。”
“是,多谢先生指点。”
柯学士边走边接着说:“未来几日我便不来王府,你下笔时多琢磨。上回要你写的思追古帝王之治,乃国子监考题,你答得很好。若你还在国子监就读,定能登上榜首。”
“先生谬赞,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殷郊本意是想客气客气,结果柯学士毫不犹豫答dao:“这倒是。”
这话反而让殷郊愣住了,柯学士接着说dao:“你虽下笔千言,但天真有余。事有所至,寄治乱于法术,托是非于赏罚。日后若有机会,多去民间,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治国之dao也在于治民。”
“是,多谢先生教诲。”
柯学士评完殷郊,也刚好走到书房,给他出了新的论题,才开始提问姬发。
“姬发。”
“学生在。”
“你兄长何时回京?”
姬发下意识摇tou:“不知。”
“唉。”柯学士暗自叹气,踱步不停,“你兄长在国子监就读时,可是难得的经术天才。他两年前殿试的篇目,jing1彩绝lun,他曾与我说过,所取论术来自孤本。你是他亲弟弟,可有听他说过。”
“未曾。”姬发再度摇tou,“不过我曾在父亲书房里发现过殿试类似的篇目。”
柯学士眼前一亮,将他推到桌前,挽袖磨墨:“临摹出来。”
国子监堂堂经术大师为自己研墨,姬发不由得在心里苦笑一声。
哥哥说得没错,柯学士此人执拗,只在乎经与术,旁的一概不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姬发停下笔,“一字不改,全在这里了。”
柯学士迫不及待看向纸张,拍手叫好:“善!善!”
说完这两个字,他面lou喜色,拿着纸张快步离开了。
姬发无奈摇tou,轻笑两声,到另一旁寻殷郊。
“写的如何?”
殷郊示意他看面前的宣纸,虽然只写下一小半,但也可看出答者的思路:辅以各朝史实,从法理与dao德论述各朝制度权威,视角非常宏大,但行文间又不失jing1准。
姬发点tou,赞许dao:“写的不错,有理有据,令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