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姬发看着殷郊饮酒泛红的俊脸,还有一如既往关切的明亮眼睛,心里美得潺潺liu水,红着耳垂低声dao:“在想过去的事。”
殷郊本能地觉得不止如此,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想着等晚间上了榻好好“拷问”一番。
姬发闻着他shen上的味dao,微微皱眉:“你这是喝了多少,一shen的酒气。”
“都怪姜文焕,带着一堆人过来给我灌酒。”
姜文焕听到自己的名字,笑着走过来:“你今日是寿星,当然要豪饮千杯。”
殷郊喝得shenti发热,微微把领子解开一点,姜文焕忽然看见锁骨chu1有红印,不由得咋she2。
姬发顺着他的眼神也发现了印记,羞得不行,赶紧又把殷郊的衣襟抚平,把红印重新藏在衣领下。
殷郊倒是毫不在意,甚至是一副炫耀的表情。
“……”姜文焕早已习惯表哥昭然若揭的小心思,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想了想,提醒dao:“你们小心点。”
一路上不知有多少坎坷曲折,小心别早早地暴lou出来。
他边说,边用眼神上下打量二人:“灌倒黄汤心如小鹿,晚上可别把床弄坏了。”
姬发脸更红,骂dao:“胡说八dao!”
殷郊大笑三声,畅快雀跃极了。当然这样的嘚瑟,换来的就是姬发羞恼的一脚。
时间还早,殷郊继续与诸位好友、兄弟饮酒,一直到亥时,宾客才尽数散去。
姬发扶着半醉的殷郊回房,下人正好通报殷澄小公子来了。
姬发让人把他领到屋里,一进门,殷澄就扑到殷郊怀里,甜甜地喊了一声:“郊哥哥!”
随后,他闻到殷郊shen上的酒味,捂着鼻子,表情略微嫌弃地扑到姬发怀里:“郊哥哥shen上酒味好重,还是发哥哥好。”
“你个小坏dan,平日里说最喜欢郊哥哥,这会儿倒嫌弃起来。”
殷澄吐了吐she2tou:“真的不好闻嘛。”
姬发搂住他笑笑,问dao:“怎么这么晚才来,我中午还特意吩咐厨房zuo了你最爱吃的糖葫芦,现在怕是已经化了。”
“啊?!”殷澄小脸一垮,圆圆的眼睛里蓄满泪水。
“都怪皇伯父不让我来,我连糖葫芦都没吃上!”
“别哭啊。”姬发见他真的委屈受骗,赶紧唤人去拿糖葫芦。
“我骗你的,全都还在。”
“哼,姬发哥哥好坏。”殷澄赌气地撅起嘴,“我要去告诉姜伯母,你们一起欺负我。”
一旁半躺着闭目养神的殷郊不乐意了:“我可没弄你,怎么连我也算上了。”
“因为姬发哥哥就等于郊哥哥,你们是形什么影子随。”殷澄jing1致的小脸变得苦恼,“我想不起来了,太子伯父前几天说的。”
姬发愣了愣,试探着问:“形影相随?”
“对,就是形影相随。”
殷郊与姬发对视一眼,均是惊讶无比。殷启为什么好端端和殷澄说这种话,而且,用词还是形影相随,难dao他知dao他们在一起的事?
姬发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变得忧心忡忡。
殷郊握住他的手,安抚地rou了rou,又对殷澄温和dao:“对了,澄儿今年想送我什么?我可是一直在期待你的礼物。”
殷澄笑眯眯从门外侍从手中拿过一个小盒子,递给殷郊:“是我亲手zuo的玉坠,祝福郊哥哥生辰快乐,希望哥哥喜欢。”
“zuo的真漂亮,我很喜欢。”
殷郊点tou,又夸他几句,殷澄小脸红通通的,开心得不行。
殷郊又唤人取来一月前zuo好的小弓,交给殷澄,dao:“这把弓你带回去,过段时间我带姬发去gong里找你玩,届时再教你she1箭。”
“好!”
殷澄开心地挥舞手中的弓,就像得到了稀世珍宝一样,过了一会儿又略带歉意说dao:“对不起郊哥哥,皇伯伯不让我去皇城司,也不让我给你庆生,今天还是皇伯母求情,他才允许我出gong。所以我才来晚了。”
殷郊摸摸他的tou:“没事。”
姬发看着他乖巧的样子心都要化了,又怕他在东gong日子不舒坦,试探着问dao:“太子妃对你好吗?”
“嗯,皇伯母对我很好,她zuo的点心也好好吃。”
“比糖葫芦还好吃吗?”
“唔……”殷澄沉思一会儿,摇摇tou,“不,还是糖葫芦好吃。”
“那你就多吃一点。”
姬发拍拍手,下人抬着满满一zhu糖葫芦进来,有山楂、橘子、putao、海棠果等等,看得人目不暇接。
“哇,好多哦!”
“你喜欢就好,快吃吧。”
“……”殷澄忽然想到什么,没有回答,也不敢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