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眨了下眼,晕开眼窝里的潋滟,手臂环得更紧,整个人往应星怀里钻了又钻,窝在人颈子旁边嗅闻,叼了块肉拿牙齿轻轻地咬。
应星低低一笑,揽着腰将人从池里拽出来,轻拍了两下让满面嫣红的人稍稍回神:“这么急?还站得住吗?”
迷蒙地颤了颤眼睫,片刻后恢复清明。
“……可以。”
丹枫点点,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撑了下应星的肩膀直起离开了他怀里。低整理好浴袍,系上了腰带,随后并指一挑施术把两人上的意凝成了个水球抛回了池中。
方才的暧昧似乎也随着意一同消散。
失态,过界,太难看……他们不是可以这样肆意的关系。
后知后觉的耻意让脸颊更,他低敛了视线,提了袍角寻找鞋履分散注意,匆匆寻了个话题:“你,才忙完?”
“啊,嗯。”应星收回方才还烙着另一个人温度的手,背到后悄悄攥紧。
“一忙起来总是昏,晚饭吃过了吗?”
“随便吃了些。”
偏着脸躲避对视,尽力撑着自然开口对谈:“看你那么忙本来不打算麻烦你了,没想到你还是来了。若是累也不用迁就我,回去歇着就是。我,再找其他法子……”说着声音渐低。此番言辞漏百出,若是真如自己说的那般不在意,刚才发的那通脾气又算什么?丹枫实在不知自己口不择言到底在说什么东西。
手腕蓦地叫人攥住,乍一下被箍得生疼。
丹枫有些讶异地重新抬,看见了一张带着隐隐怒气的脸。可那人神情转瞬后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手腕上的力也松了些,只是还没被放开。
“不消龙尊大人费心,伺候你还绰绰有余。”
一时气氛有些僵,丹枫干巴巴地应声:“啊,那好……”
“找着了吗?”应星低看向他赤的脚。
丹枫抿了下:“没有。来的时候似乎就是赤着脚,刚刚才想起来。”
“那来吧。”应星一张手,“我抱你进屋。”
丹枫下意识往后一退,然后才想起来找理由:“不必了,我可以施术飘回去。”
“省着点力气等会儿再用吧。”应星不为所动,依旧伸着手等他。
沉默片刻,终是妥协,丹枫前进几步重新回到了那双手臂的圈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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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着话本,接下来该是直接到床上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可现实哪有这么戏剧。
两人晚饭都没好好吃,还是先鼓捣了些吃食坐在桌边把肚子垫了。然后一个去收拾碗筷,一个先去冲澡,替出浴室另一个再进去洗。最后双双挤在镜子前刷牙洗脸,一个伸手一个递过巾,平淡无聊但也默契。
公事公办似的事前准备似乎将暧昧消磨殆尽,但这种氛围才是两人更熟悉的。
亲近,却也保持距离,为“朋友”难不该如此?那些幽微的妒忌、忧郁、患得患失……缘何要出现在本该坦的关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