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唯有这七尺之躯,但凡柳公子有所需,我等必有所应。”
柳靖连忙摆手,“将军言重了,丈夫之躯为国而生,诸位牺牲小我镇守边关,柳某好生佩服,仰慕尤且不及,怎可生驱策之心!”说罢端起桌上茶杯,“今日以茶代酒,柳某在此先敬诸位一杯!”
“好!”那将领赞,“柳公子义薄云天,若有朝一日成为同袍,岂不妙哉。”
柳靖笑:“承蒙列位厚望,在下一定尽力而为,誓与列位比肩!”
那将领也哈哈大笑,“好,一言为定!到时我们一定得让燕将军把珍藏的美酒都拿出来,举杯把盏,喝个痛快!”
正派将士大多豪爽热情,柳靖喜欢地很,聊到火热不由眉飞色舞,情不自禁伸手去搭那将领的肩膀。他手刚伸出去,半路却突然冒出一只黑乎乎的手甲壳子。
燕秋霖不动声色伸爪将柳靖的那只手别了回来:“吃烤鸡吧。”边说边瞥了那将领一眼。
恍然自己差点中枪的将领愣了愣,连忙笑:“吃鸡,吃鸡。柳公子车劳顿,早该饿了吧。”说罢连忙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他后怕地想,开玩笑呢,燕将军要是吃起醋来,可是不问因由一概盾立伺候的。
燕秋霖拉着柳靖坐下,拆了鸡递给他:“尝尝。”柳靖看他还是那冷漠无辜样,恨不得把鸡按他脸上。然而他也意识到刚才自己有点忘我,燕秋霖肯定是吃醋了,于是难得没甩脸,只好闷声吃鸡。
柳靖来的路上遇上下雪,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一口下去,竟觉得这烤鸡的味特别香。他风卷残云般吃完,一时意犹未尽,不由伸去手指上沾着的一层油脂。燕秋霖坐在旁边看着他红吞吐,时隐时现,将修长手指舐得水渍一片,突然感觉有点热。
“好吃么。”他问,声音有点暗哑。
“好吃。”柳靖心思简单,一美味的烤鸡下肚,心情又渐渐好了起来,还啧啧称赞起燕秋霖:“你手艺又有长进嘛。”
燕秋霖盯着毫无察觉的柳靖看了一阵,突然揽住他的腰往自己怀里带。
柳靖冷不丁被一拉,歪倒在他怀里,顿时一阵脸红:“你放手,这么多人都看着!”
“哦。”燕秋霖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副将,问,“你看见什么了?”
副将正襟危坐,仰望天:“属下看见燕将军和柳公子相谈甚欢。”
燕秋霖点点,“很好。”
柳靖只觉燕秋霖这里上上下下一丘之貉,令人发指。
对面另一边的将领们相互对视,不约而同地又往角落里悄咪咪地缩去,一边缩,一边默念:燕帅看不见我,柳公子看不见我。
柳靖感觉自己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又发火,反反复复跟神经病似的,但还好这次燕秋霖只是揽着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稍微放下心来,直起腰去够桌上的烤鸡。燕秋霖又帮他拆了另一鸡,顺手把他嘴角沾着的油星揩去,一本正经问起了正事:“你哥呢,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