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说得好听,话里粘腻的恶意却完全没有遮掩。
散落的长发将琴酒的视野拢到狭小的范围,一直将视觉中心指引到那张称得上艳丽的脸上,整个空间只有两人交织于一的吐息。
海关的人脉不能因为这种事有所折损,只能靠他们自己解决。
其实他真正怀疑的对象应该是琴酒旁边的那群人,谁知里面有没有其他机构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即使琴酒声称自己的嗅觉灵,真正负责过信息情报的浅川清伊可不这么想。
可他没有离去。
交易的真正内容从现在开始,值得他又一次回到这个地方的东西,他在赌桌另一端预见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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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帮帮我嘛,帮帮我――好不好?”
“你在怀疑我?”琴酒拐过弯来,被戳倒了绝不能碰的底线,声音一下冷凝成冰。
份还不能弄脏手,尤其不能和这种事情扯上关系,要是又被组对的人盯上就麻烦了。”
他看到那双在暗的血红眸子覆上一层情,低哑地吐出了早已抛弃掉的称呼。
他没压到琴酒腹的伤口,牵扯间肌肉还是又一次受创,刚理好的绷带立刻透出血色,一枝梅花在雪地上绽放。
嘴上说着求助的话,他的脸上却本没觉得对方会拒绝自己,没有一点求人的样。
浅川清伊带来那位先生的指示,某种意义上也代表着那位先生的态度。
“记得理干净一点,不要被抓到尾巴。”
在这个热武的时代,枪支是犯罪者的命门,尤其是来路不明的黑枪。就算是组织,大分时候也要靠这种货物来掩盖自己的行动。
“这种事情可用不着你来提醒。”琴酒清楚他的意思,可这不妨碍他为对方的多嘴而不满。
以及,这种生意真的很赚钱啊。
这种防范的态度面向那些成分不明的外招人员是最合适的,在已出纰漏的当下。
不要顾虑人手的损耗,不该知情的人就算是己方也必须除掉,绝对保障生意的安全。
“哎呀,难得来一次,今晚不让我留下来吗?”浅川清伊的手得寸进尺地勾住琴酒的脖颈,将他的压下。
浅川清伊不想再谈这个了,他最懂得见好就收,嘲讽到点为止就好。
“――阵。”
可惜境外的走私生意这些年受大环境信息化的影响,本就打击不小。虽然组织的势力早就渗透入海关,足以给行动些掩饰,可公安的那些苍蝇盯上组织同样不是一天两天,闻着些腥味就一脑钻过来,要从他们上扒出致命的缺口来。
这场不平等的交易从最开始就没有他拒绝的可能,浅川清伊借着这个由找上门来,又装作一副弱势的模样,很难不让他想到对方别有图谋。
“我可没这个意思。”浅川清伊低低笑了声,“只是这几年送进去的钉子都爬得太慢了,上一个又刚走不久。这不是怕你出了什么事,没人去保你出来嘛。”
已经达到了来访的目的,他随时可以抽走人,结束这场时隔许久的重逢。
琴酒也从没想过要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