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消息说自己今晚在医院陪护床上睡一晚。思思姐拗不过他,说明天早上八点派人来接他。
宋亚轩这病房置不错,屏风一立起来,就能弄出一个小隔间,里面的床也是一张正经小木床,不是折叠的那种,躺着还是那么回事。
但是宋亚轩不爽了,跟张真源说那么窄床夜里掉下去了怎么办,睡他边上来。
张真源当然不可能真躺他床上去――宋亚轩一边胳膊缠着绷带,另一边插着针,真睡着了呀到了,那就完了。
但是最重要还是把折叠椅搬到了床边,“这样吧,这样总行了吧。”
宋亚轩勉强满意,说伤口上应该还有麻药,估计过一会麻药劲就要过去了。
“到时候就很疼很疼。”宋亚轩语气平淡,张真源听着却揪心,“前段时间在这手术是不是也疼的?”
宋亚轩知卖惨就得在不经意之间,“还好吧,一般就第一晚疼,后面就好多了。”
白天的时候天气就特别好,到了晚上月色也温柔,窗外的星星像天空上的音符,奏出舒缓的旋律。
张真源问他当时飞机的情况,宋亚轩说自己坠地了之后还恢复了很短的一段意识,听见了狗叫声。他应该就是被搜救犬发现的。
张真源沉默了一会儿,“刚刚你麻药没醒的时候一直说自己手里有刺。”
宋亚轩没反应过来,“有什么刺?”
张真源把他粘在脖子上的发拨开,“就是上中学那会儿,你特别叛逆的时候。”
宋亚轩想起来了,“砸琴的时候扎的。”
张真源点了点,“一说不弹琴,你人就平静下来了。”
宋亚轩抽了抽鼻子――张真源知如果他手能用,应该就是一个摸鼻子的心虚动作。
张真源想起的是他的叛逆,宋亚轩想到的倒是另一回事――他那时候刚进演艺圈,演了个天雷的网剧,每一句台词都了让人觉得不怎么好笑的热梗,服化也很糙,演的时候就知是黑历史。
演的时候想着一定不能给别人看见,但是真杀青了,又不甘心自己白干。
不想给别人看,父母看了当然也只会嘲讽他,宋亚轩开了个电影酒店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投影仪和幕布,其实质上算一种情趣酒店,床都是心形的,默认推荐页一打开也全是恐怖片,小心思昭然若揭。
――尤其是跟张真源分坐在爱心的两个弧圈里调试那个充满暧昧暗示的投影仪系统时,宋亚轩憋回去了一百句脏话。
张真源还十分犹豫地坐在床,“不是说看你新拍的电视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