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真源大二就开始谋划出校租房,尽guan李飞地产商出shen,但是要在中戏周围找到一间私密xing高又方便的房子,还是需要多方考察。
父母和公司给他提供了几个选择――第一间面积不大,但是离学校很近,骑自行车都能到,比较方便来往,可以和宿舍搭着住,不用全盘搬出来;第二间比较大,屋子里还有隔音的房间可以拿来练歌练乐qi,布局比较奇特,屋主zuo了很多个xing化改造;第三间比较普通,可以住一家子人,位置和第二间差不多。
父母尊重他的意见,如果张真源需要他们来北京照顾他,他们也可以很快收拾好行李。
张真源最终选择了第三间。第三间没有专业的隔音房,但是有一个漂亮的阳台,张真源想好了,搬进来之后可以在阳台上锻炼,或者只是坐在落地窗边看楼下。
他和妈妈说助理会帮他chu1理好生活上的问题的,他们在重庆干自己的事就好。
宋亚轩对他的租房进程也很关心,一会儿是分析各个房源的优缺点,一会儿是在网站上看各种牌子家电的测评。
宋亚轩最喜欢第二间,第二间奇怪的布局直中他下怀――又有给狗玩耍的空间,又有属于音乐的空间,简直完美。他和张真源说了好多遍,如果租第二间,他们俩就住一块。
但是张真源好像完全没听懂他的暗示似的,选择了第三间,家电也是委托父母帮忙订购的,他忙前忙后半天,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但是张真源搬家的时候他还是跟着去了。
虽然没有东西要他搬,但是电视机的mo要人撕吧,音箱的防尘罩要人拆开吧,大大小小的插线板得有人把它们插上墙吧。
宋亚轩其实也知dao这些事情没人zuo也一样,但是他还是倔强地插了一脚进去。
对着空空的房间和忙活的师傅他发表不了什么言论,只能干巴巴地摸着音响说这个音响ting好,在家看电影舒服。
张真源刚把巨大的纸箱推出门外,进来就听见宋亚轩没话找话。但他天xing善解人意,“对,但是不能开很响,邻居会听见。”
但是看电影声音就是要很大啊。
宋亚轩把自己的手机连上了音响的蓝牙,带着一份幽幽苦情的R&B响彻楼dao,任xing地撕心裂肺着。
这个社区的垃圾分类ting严格,纸箱都是要绑好之后回收的,塑料也要单独放。张真源看着手机上的垃圾分类指南收拾着垃圾,跟着音响哼出了同调不同心的轻快旋律――没有半夜突然散架的床、没有卧谈到半夜的舍友、没有从门feng渗出来的凉风――他在北京终于有一间可以自己布置的屋子了,房间也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装饰,不用给别人腾地方,不用和别人分享东西。
好极了。
“宋亚轩,把音响关掉。”
安装师傅们纷纷退场,还顺手带走了张真源分类好的垃圾。
尽guan房间里还有点乱,但也确实没有要宋亚轩干的活了。
张真源也不是鸡贼人,宋亚轩来都来了,当然也得招待一下。
“哥请你吃饭。”他把手机递给宋亚轩,“想吃什么自己点吧。”
宋亚轩把自己的手机紧紧地捂在xiong口,就是不关。一首终了,下一首歌的前奏二人都不陌生。
――《普通朋友》。
张真源好像习惯了宋亚轩的各种脾气和固执了,ding着忧郁的旋律翻起了外卖,“现在还没到六点,还赶得上碳循环,点几个菜?”
宋亚轩看着张真源,觉得他上大学之后确实在无声无息地变化着――他不再逆来顺受了,至少学会了装聋作哑。
比如现在。
而你发现,一个平常最擅长察言观色的人如果执意在自己周围围上铜墙铁bi,你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宋亚轩顺着他的,“点一个素菜,其他的都要荤的。”
“好。”
外卖员把东西放在了门外,张真源去拿外卖,宋亚轩洗了两双筷子,助理和他们说今天先对付吃一顿,明天会送饭过来。
他们的班还是上得这么随心所yu。
助理在群里问宋亚轩,“你今天睡哪,要来接你吗?”
宋亚轩咬着筷子,“看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