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声哗啦啦的,弱水手被绑着,重心不稳,整个人落入池中,又抓不住池沿,被迫呛了几口水,最后只得环在孤城脖上,在他后颈抓挠出几血痕。刚的半干的发又全都了,海草一样乱七八糟缠在二人上,孤城抹了把脸,抓着他脑后的发,贴近了轻声问他:“现在干净了?”
“唔……!”
他说罢了,又低下来咬弱水的脖颈,一边亲一边凶狠地干他。温泉水顺着动作带进里,弱水断断续续呻,颧骨上呛咳出一片红晕,半睁着眼,睫颤颤挂着水珠。如今的模样属实狼狈又淫乱,刺痛的胡茬又移到口,孤城叼着他的尖咬,边吃边糊着责问:“还敢不理我吗?”
弱水却没有回答,情上,他一时也无暇顾及,只一心一意先抱着人狠狠了一回,这才舒服喟叹一声,恢复八分柔情去摸弱水的脸。
床吵架床尾和,本来也不是什么原则的大事,二人如今水交,他本意是想说几句情话重修旧好,却见弱水脑袋靠在池边,眼睛闭着仍不肯看他,息了一阵,突然鼻子一抽,从眼角下一滴热泪来。
“这是怎么了……”
之前那点子骄傲得意上烟消云散,孤城被他一滴泪乱了阵脚,手忙脚乱想去他的脸,又想起这人嫌弃他指腹的茧子磨人,只能用掌去。弱水被他缠着问了好几声也不肯说话,半晌才慢慢睁开眼,把绑着的双手送到他面前。
行军腰带,自然不可能是什么绵绸缎,糙坚的革捆了腕子两圈,系得时候又急,歪七八扭像捆了待行刑的犯人。孤城早就忘了这茬,赶紧把他解开,就见一双白净的腕上勒出几刺眼的红痕,边缘更是在无意识的挣扎中摩得几乎破,倒像是受了什么惨烈的鞭刑。
“弱水……”
孤城的语气瞬间心虚起来,那点理直气壮的心气早就散了个干净,愧悔自责间哪里还顾得上弱水说不说话,殷勤地偏凑过去,小狗一样亲起他腕子上那几伤痕。
“疼……”
他胡茬扎人得很,弱水缩了缩手,没说别的,只自顾自说要上岸去。孤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暗不妙,宁愿对方像往日一样破口大骂他几句,总比这样心灰意冷不理人强:“错了弱水,我错了……”
他一边认错,一边在心里痛骂自己被惯坏了,非要逞这一时的威风什么。退一万步说,就算自己没错,难就不能先低认个错吗?弱水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平白无故挨两句骂,低个跪一跪,自己难会掉二两肉下来吗!这么久还是不长记,之前就是因为这破脾气才引来诸多事端,不然凌雪阁那小子又怎会趁虚而入!
他心里后悔焦急万分,早就乱了阵脚,张口先是认错歉,八百年前的事都拿出来批斗自己一番,又小伏低,说自己这段时间吃不下睡不着,一天想他八百遍。弱水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听他说着,最后终于肯推推他的肩膀和他说话:“你先出去。”
他昏昏脑,脑子卡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那孽还插在对方里。
“不要。”他脑内灵光一闪,这回却又不那么听话了,胡搅蛮缠搂着弱水的腰,撒样慢慢他:“让你舒服了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