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忍不住咬了几口,有血出来。一个念模模糊糊地浮上来:哦,原来我还活着。
战俘被放了出来,随便封了一个官职留京。除了皇帝宣召,战俘只能待在皇帝赐的宅邸,从一个囚笼到了另一个囚笼。
侄子长得不像皇帝,也不太像他的姐姐,看起来壮实而憨厚。他在中原长大,对皇帝很忠诚,对族人很友善,后来去了突厥故地,也理得井井有条。
战俘神智昏昏,勉力分辨着皇帝生疏的突厥语,默默听着。
战俘不在乎吃的如何,他依然沉默地活着,木然数着火的寿命。凭借火灭前留下的模糊印象,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掰开干的饼,咽下冰冷的肉,意犹未尽地着指上的油渍。
战俘困居深,不再锻炼,肉都松弛了。皇帝对他皱了皱眉,太监们就立刻削减了他的三餐,约莫也就养条小狗的量。
“……”战俘紧紧咬着腮肉,一直尝到血腥味才按下呻,好半天才意识到皇帝说的物就是自己。
。柔的羊弯曲着舒展着,好像是什么活物,要深深扎进肉里面。战俘的腰绷紧了。旋转着扫过,抽出又很快插进,来来回回几次就把的刷得烂红,战俘的脸也涨红了:他的阴立起来了。
战俘觉得不错,但他不知皇帝想得到什么答案,于是久久沉默着。
“朕也有能让男子受孕的药,不过没有必要在一件物上浪费,王子觉得呢?”皇帝不动声色踩着战俘的。深红的媚肉在靴底下翻卷出来,疼痛的同时又毫无廉耻地汁水淋漓,一片狼藉。
油有情的用途,战俘跪趴在地上,肉翘起,出一口烂淌水的,等待被皇帝使用。
他放弃了自由,也放弃了置自己生命的权利。他已经一无所有,好像真的已经失去了神智,只是一件物。
战俘的骨支棱着,像一匹落魄的病或者离群的老狼,看见皇帝的时候才动弹一下,想显示自己却弄巧成拙。于是皇帝更不喜欢亲自调弄这个躯壳,却也知了下一步应该什么。
战俘待在府里,像一条看家的老狗。皇帝偶尔会来看看他。除了皇帝没有人跟他说话,更多时候,他只是孤独等待着。侄儿和族人的消息是他极其少见的高兴
“有大臣说,也许该让突厥的王室给朕生一个孩子,好派去教化突厥故地。”皇帝端坐着,慢慢说。
皇帝踏进囚室,看见战俘已经被红绢扎好摆在地上,并不着急。
皇帝说,诸位臣工担忧豢养虎狼会反噬其主,须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叛乱者虽然狼子野心,也能被驯服,为朕犬。
“你们的公主――嫁到了西域的那个,想复国,被朕的大将军活捉了。哦,朕记得是你的姐姐吧?你看这个人选如何?”
如此,皇帝驾临之时,这件番的物就准备好了。
嬷嬷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说:“不错,刷干净了。陛下还没有用,别让他等会儿扫了兴。”
战俘从物变成了狗。
大军凯旋。皇帝微笑着请战俘参加宴会。
战俘向天子叩首,粉碎内心的尊严,将仅存的一切献给他唯一的主人。在皇帝的邀请下,战俘笑着唱歌舞。
女们于是拿来银签子,利落地插进了战俘的眼。又拿来红绢,绑住了战俘的四肢。
皇帝来得越来越少。战俘迟钝地活着,连自己都忘记了他在隐秘地期待着,渴望皇帝太阳一样驾临,驱散这囚室的黑暗。即使这黑暗是拜皇帝所赐。
皇帝啧了一声。
皇帝不信任他,他只是床榻上的狗。真正能为皇帝效犬之劳的是他的侄子――他的姐姐和皇帝的儿子。
歌舞是走调了的故乡,在远离故乡的地方是败者的谄媚,是供人取乐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