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去病商议半天过后,祁衍将他安排进了禁军。
这支禁军里大多数人自然不知朝廷上的云谲波诡,只一心效忠他们的陛下,上层的几位领军中倒是有人摇摆不定,但目前心也还是偏向他,正因如此,王直忠等人再怎么威胁,都还没zuo到bi1gong那种程度。
然而人心足够,战力不行,考虑到这层原因,祁衍便zuo出这样的安排:他决定先让这些兵熟悉熟悉霍去病,然后再慢慢将他晋升,最后便由霍去病亲自cao2练这支队伍,提升战力,也好完全掌握禁军,避免可能突发的许多事端。
事情就被这么定了下来,但祁衍要zuo的仍然不仅于此。
嬴政交给他的作业尚未完成,他在御书房慢慢踱步,对于如何面对那位大太监,祁衍已大概有了眉目,只是手掌兵权的梁平日几人,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对付。
所以——
“政哥,教教。”
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要向他人求助。祁衍把这句穿越前不知从哪儿看来的话运用得轻车熟路,他装模zuo样地传召嬴政,等对方刚刚迈入殿内就把大门关上,眼神充斥着期许。
嬴政扯了扯嘴角:“你就如此光明正大地让朕进来?”
“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想知dao的不都明白您在我这边。不了解这些的,我毕竟也是皇帝,谁敢说我闲话?”祁衍迫不及待拉人上座,极其主动地给人倒茶。
“政哥——”
祁衍相当殷勤。
“……你是不是忘了,这就是朕要求你所zuo之事?”
嬴政自然猜出了祁衍这样zuo的原因,眼pi一tiao。
“帮你解决这次,以后,你打算怎么zuo?”他毫不客气。
“这不是还有您吗?”祁衍很顺理成章地接话,眨眨眼,“有政哥这样英明神武才智过人雄韬伟略功在千秋高瞻远瞩盖世无双的君王在这里,还能有——”
语句未过半,嬴政到底是忍无可忍地将其打断。
“……够了。”
他听过的奉承话当然不少,但这么直白的,倒也真是少见,是以,嬴政很罕见地沉默了一下,才出声。
“出gong一次,足以。”
“那……不会被看出端倪?”
祁衍闻言,自然而然在脑海中大致描绘上出gong的路线,只是仍然有些奇怪。
“gong里其他人视野有限,自然难以发现此事,但王直忠此人,倘若意识到我不在gong中,是应当要向梁平日禀报的。”
“朕没让你悄悄出gong。”嬴政一听便知祁衍陷入了误区,语气仍是淡淡,“既为皇帝,出行便该正大光明。”
见祁衍面lou茫然,他默然一瞬,最后还是开了口,言简意赅地作提醒:“……皇权。”
说完,也不等祁衍反应,便干脆利落地起了shen向外走去。
看着嬴政的背影,祁衍眨眨眼,还有些不确定。
……所以,这算是提示吗?
他低下tou,复又陷入沉思。
要正大光明,所以王直忠看到自己出gong也无妨,“皇权”,那么显然是要对这位大太监使用手上的权力……
祁衍眉tou紧锁,思绪从脑子里来回转了几圈,渐渐一点一点明晰。
嗯,好像有点懂了。
但好像又没有懂。
不guan了,先zuo再说。
深呼xi一口气,他大致在心中排演好了接下来该说什么话,便毫不犹豫地换了shen普通衣裳——在gong外行事自然要这么打扮。回忆着路线朝外走去,一步,两步,行至约五十多步时,果不其然,他被人拦住了去路。
“陛下……一人出gong,恐怕不甚妥当?”王直忠状似恭顺地给他请安,语气却显然称不上客气,“岭越,伴驾。”
老太监微微偏过shen去,后面弯下shen子的人影祁衍不算熟悉,但在记忆中检索一番,倒也能找出这个人物:王岭越。
王直忠的继子。
祁衍没见过他多少次,对此人的印象止步于偶尔能在王直忠shen后见到跟随着他的shen影,倒是从别的地方听说了不少关于他的事迹。他慢慢打量着眼前这个被推出来的人,细细回想……似乎,王直忠zuo的每一步,背后都有他的谋划,唯独前不久那次险些的bi1gong是大太监太过心急独自所为,王岭越还来不及插手。
现在就把这号人物推到台面上,是……太过急切想要探查自己的一举一动?
主要角色到齐,一出大戏要开场了?
祁衍表面波澜不惊,心底却已经泛起疑惑。
不是吧……心急到这种程度?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