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他恶狠狠笑回去：“你以为，知了一些全善见都知的消息，就能威胁我？”

        “既然全善见都知了，说明你的麻烦大了，孩子。”忉利天出一个又大又假惺惺的笑容。赫尔墨斯心猛，不知是因为那样明艳张扬的笑容，还是那样明目张胆的算计。它们直通通地飞来，像是过来一把利剑。

        他不由偏躲了一下，旋即羞耻又愤怒，从来都是他吓唬别人，他何曾被人这样威胁？赫尔墨斯怒气冲冲疾步上前，掐住忉利天的脖子把他摁在沙发靠背上：“住口！你个婊子，真以为我会怕？就凭他们，那些乌合之众，那些贱民能把我怎样？你以为，你能借助这些所谓司法的力量全而退？别天真了，要不是我想留你一条贱命，你立就会像阿特拉斯那样死于非命！”

        温热的颈动脉隔着一层肤在他掌心动，忉利天的脖子很干燥，反倒是他手心裹着层出不穷的汗。被他掐住咽的人虽然呼困难，但他没有反抗，更没有挣扎，反而好笑似的抬看他，这种森然的笑法让他心里发。

        “‘……‘凭他们，那些乌合之众，那些贱民能把我怎样？你以为，你能借助这些所谓司法的力量全而退？别天真了，要不是我想留你一条贱命，你立就会像阿特拉斯那样死于非命！’”

        这房间一大半的东西因为公证被白乎乎的防尘罩盖着，自己的声音突然回在空的室内，像个幽灵猝不及防地开口。赫耳墨斯吓一大，手被到一样缩了回来。被压倒在沙发上的忉利天扯出一个笑容，别怕呀，冲他扬了扬手机——他被录音了。

        “你！”他不顾一切扑上去抢忉利天的手机，忉利天没有躲，或者说，还没反应过来。他没遇到什么抵抗就抢到了，正打算把它砸个粉碎，却听见忉利天吃吃地笑起来：“你砸碎它有什么用？这个录音是同步云端的。”赫尔墨斯在肾上素尚未褪去的狂躁中看向忉利天，如果他此刻看看镜子，准会看见自己涨红的脸，汗津津的额，因为剧烈动作扯乱了笔的衣服。忉利天没有起来，他就势躺在沙发上，侧着眼，笑眯眯地欣赏着野心家的失态。“云、端。”他伸出细长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大圈，仿佛这段录音在这儿、在那儿，在他们周遭无不在的空气里。赫尔墨斯捧着手机胡乱坐在地上，庆幸这间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Oh，by　the　way，”忉利天想起什么似的眨了眨眼，这个表情很孩子气，仿佛在撒，“我还设置了个trigger，如果半小时内不进行取消作，存储在云端的数据会自动对全网发布。”

        赫尔墨斯猛地抬看他。

        忉利天冲继子粲然一笑，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所以，现在杀了我也不行哦。”

        一段录音换全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