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说是抱,但这个姿势,更像是他被弗栗多强摁在肩膀上。弗栗多肩膀很厚很宽,似乎天塌下来都能扛住。这样抱了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还在哭,不出声的哭,这应该叫zuo泣。哭也好,泣也好,埋在别人肩膀上不停liu眼泪,真的很丢脸――青春期后就再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他懊恼得抬不起tou,恨不得俩人一起被敲晕,失忆算了。
弗栗多min锐地察觉到他情绪过了劲儿:“好点了? ”没等他回,就抱小孩一样把他拦腰揽起来,语气也像哄孩子:“我们去浴室洗把脸。”忉利天在他肩膀上扑腾了几下,喏喏说了什么,他索xing住了脚听。声音被放到聚光等下,依旧像蚊子哼哼:“一定不要告诉帝释天。”
“不告诉他什么?”不告诉他你遭受的一切吗?他咽下去,转而逗他:“不告诉他你哭鼻子了?”
忉利天倏地直着胳膊在他怀里把自己撑起来,皱眉盯住他的眼睛。刚刚哭过,他眼眶还是红的,皱兮兮的脸上泪痕未干。一圈跃动的浮金从蒙着水雾的碧瞳升起,弗栗多觉得自己像解开了捕兽夹的动保专家,正被受伤的野生动物灼灼审视,判断下一步是该来tiantian贴贴还是直接一嘴封hou。
“都不许……”忉利天败了,他扭过tou,一抹红色从脖颈蔓延到脸颊。关心他的人他不能说,知dao事情的人大抵不会关心他。可他愿意亲口告诉我,这是多大的信任和勇气。弗栗多收紧胳膊,泛起密密麻麻的心疼。美食节那个晚上,忉利天用食指和拇指虚虚搭住自己手心,俩人一起在梦境般无边无际的秋夜里笨拙地tiao舞。现在他乖顺地被自己的拥抱覆盖,如果你允许,我可以这样抱持你一辈子。
青年教师公寓主打一个紧凑,浴室不大,好在他打理得井井有条。弗栗多把ma桶盖翻下来让忉利天坐上面,开始放热水,蒸汽腾上来蒙住镜子。忉利天仰着脸痴痴地看他调试水温,很乖的样子,他被看得心ruan得不行,忍不住俯shen下去吻他。
忉利天像等了很久一样,即刻伸出手揽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自己shen上压。弗栗多的she2尖刚刚碰到他的chunfeng,他已经忙不迭打开嘴奉献上整个口腔。忉利天的顺从和熟练让他有些生气,弗栗多恶狠狠冲了进去,强迫他把嘴长开到最大限度。他被压得只往向后倒,后脑勺哐一声抵上了水箱。他细不可闻地呻yin一声,弗栗多忙把手垫上他后脑。他一边训诫自己要温柔些,一边脑子里却飞又出各种疯狂的念tou,想剥光他,占有他,甚至吃了他;让他呻yin,看他哭,从此他脑子里除了自己不会再有其他人。嫉妒和情yu烧得他难受,他太需要寻找一个证明,树立一个起点了――此刻往前,覆盖掉他shen上所有不堪过往的痕迹;此刻以后,有且只有他一个人 。
只能有他一个人!
弗栗多一边急不可耐地往死里吻忉利天,一边去扯他的ku子。坐在ma桶盖上的忉利天费力地撑起shenti,好让他更方便地把自己的两条长tui从kuguan里ba出来。他被弗栗多狠狠地吻到有点干呕,但他没有吵,只是发出一种低低的chuan息声,就像一以贯之,逆来顺受的臣服。弗栗多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在犯罪,但这种“罪”gen本无法停止。他扯下浴巾垫在忉利天shen后,把他的光tui架在臂弯――他居然没穿内ku。忉利天蹙着眉,因为刚刚激烈的吻合不拢嘴,微张的嘴chun似乎难耐多过不满。弗栗多扯着他tui弯把他往自己shen边带了带,shen下人往后蜷起shen子,靠在被浴巾覆盖的水箱上,毫无保留地分开tui,lou出自己鲜红xue口,大片兴奋的红色在他双tui之间蔓延。只消一眼,再禁yu的正人君子都要破功。弗栗多bo起了,像一tou发情的龙那样guntang生烟。没关的热水接了满满一台盆,滴滴答答溢出来,在地板上蜿蜒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