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健康促进委员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秋冬之交,本市出现大范围甲liu、乙liu及支原ti感染,各大医院呼xi科爆满……”
“阿嚏!”帝释天rourou鼻子,看了眼日历,“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放假。研究所什么时候放假啊,我tou晕!xiong闷!气短!我觉得我已经感染病毒了!”
对面抛过来一个小纸盒,帝释天忙伸手接住。
“病毒试纸,甲liu、乙liu和支原ti都有。”弗栗多tou也不抬地说。
“师兄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帝释天看一眼比野牛还壮的科学家,忙深表感谢,“多谢啊!现在整个善见一半的人在生病,剩下的一半在照顾病人,这试纸超紧俏,好多药店已经买不到了。”
“我谁啊?”弗栗多笑dao,又丢过来一盒药,“奥司他韦,甲liu特效药。”
“哇哦!”帝释天得了便宜忙卖乖,“师兄真乃未雨绸缪神机妙算未卜先知。”接着蹬鼻子上脸,“还有其他的吗?”
弗栗多转过tou乜他:“你差不多一点哈。”
“开玩笑啦,”帝释天笑说,“师兄给了这么多‘紧俏物资’,已经很感谢了。唉,你说这么糟糕的天气,又病毒肆nue,我们所怎么还不放假啊?”
不等他回答,帝释天又满脸向往:“我哥已经去琉璃岛度假了。那里――椰林树影,水清沙白。他说要在那里过冬,住的是six senses。就那个,著名的不让客人玩手机,全shen心享受放松假期,巨贵的那个酒店。”
弗栗多点点tou表示他知dao了,又问:“他什么时候去的?”
“他给我微信是四、五天前?”帝释天回想,“还说手机电脑被酒店‘没收’,接下来一个多月大概都会失联呢。”
弗栗多下班飞驰回家,屋里黑灯瞎火,他开了灯换了衣服,洗了手才去到卧室。打开门,就看见船长蹭地从床边tiao到桌上,抬起绿莹莹的眼睛瞅他。“嘘――”弗栗多对它比手势,开了小夜灯。被子里埋着的人动了动。
弗栗多俯shen,手覆上他那人额tou,柔声问:“还在烧?”
“刚刚量了37度8,”忉利天翻个shen转过来,一脸疲惫,“二小时前吃了退烧药。”
声音哑哑的,砂纸一样磨人。弗栗多在床边坐下来,把小夜灯拢住,举起来病人脸上照了照:“嘴巴这么干,没喝水吗?奥司他韦吃了吗?”
“嗓子痛,喝水也痛。”忉利天把手拿出来挡在额tou上,“药中午吃了,刚吃完有点犯恶心。”
弗栗多顺势把那些又小又凉的指tou牵过来,放在chun边摩挲:“奥司他韦也吃2天了,怎么还不退烧啊。”
“病毒感染不就这样吗,哪怕特效药,总归会有个过程,”见他皱眉,忉利天反nie住他手心,点了点,“今天没烧到39度以上了,会降下来的,别担心。”
弗栗多嗤一声笑,低tou出其不意在他额tou亲一下:“惭愧,倒让个病人安wei起我来了。”忉利天忙扭tou,抽回手捂住口鼻:“离我远点吧,小心传染。”
弗栗多起shen:“能传染早传染了,我去给你弄点水和吃的。”他走到门口回tou,又半开玩笑地说:“我倒真希望你是去了琉璃岛度假,这样就能躲过这次liu感了。”
忉利天把被子倏地往下一扯,盯着他看:“帝释天?你们……你和帝释天聊我?”
弗栗多笑笑,出去了。罢了,想想他们本来就一个办公室,抬tou不见低tou见的,顺口聊起一个都认识的人,倒也无可厚非。船长见弗栗多走了,又tiao上床来蹭蹭,忉利天腾出手挠它下巴。不错,愿意和弗栗多呆在同一个房间了,人和猫都在互相熟悉。
忉利天用新床桌坐床上吃饭时,弗栗多跑出来整理快递。最近他采购了太多东西,怕打扰忉利天,都往研究所送。帝释天只当师兄科研压力大,化shen购物狂魔减压,忙拍xiong脯说数据chu1理他能帮忙,模型搭建也能,实验么……大概,也许…也行?弗栗多毫不客气把数据都丢给他汇总,一到点就回家,还时不时偷溜出去买个东西啥的。帝释天任劳任怨,感叹天生我才。
新内衣新拖鞋新家居服,毯子,mao巾,几套餐ju,还有猫粮猫窝食盆和猫抓板,他分门别类地放好东西,又在小清单上写,取nuanq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