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需要胡乱发挥了下,不过确实不能乱吃。
“忉利天!”赫尔墨斯厉声打断他,“没人有兴趣听你编故事!”
“这可不是故事,”忉利天看上去委屈极了,“这是‘事故’,人为的事故。很明显,有人偷偷换了药。”
“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当然没有证据。”
赫尔墨斯叠起桌上的纸张给自己扇风。
“所以——”忉利天转面向大家,“这就是第二个条件,在座的,甚至,不在座的诸位博纳科先生的血亲,有谁知任何关于药物的真实信息,都享得老家主的遗产。”
“忉利天!胡闹!荒谬!你说能就能吗?”
“理论上讲,既然忉利天是遗产的顺位继承人,他就有权利置‘自己’的财产。当着3个或者3个以上的‘分执行小组’成员宣布,就备法律效力!”不等忉利天回答,有位长老抢先说到。阿特洛波斯循声望去,是博纳科旁支的盖尔比,郁郁不得志只守着些边角的薄度日。如今行将就木的老灰白的眼睛里闪着石英般的光。看,有人出了,现在本不缺为了财富一搏的人。无论赫尔墨斯接下来说什么都是被放在火上烤。
“十分合理!”
“没错!这是义举……”
“……”
忉利天在混乱的人声中低晃咖啡杯,额发垂下来盖住了脸。透过高高的玻璃窗,装满灰尘的光斜斜落在他肩膀,满厅的人群如灰尘颗粒般翻腾,被一条名为财富的无形指挥棒搅动乱舞。阿特洛波斯想到猴子,小时候有人告诉过她捉猴子的故事,在一个开了小的陷阱里装满香甜的果子,猴子探手进去,抓了满手的果子,总是舍不得松手,就这样来去叫来叫去,疲力竭地直到猎人到来。
把“果子”放进陷阱的“猎人”,抬冲她抿嘴暗笑。
“如果事情结束,我能出去了,我想在下雨天去坐公车。”
有天忉利天斜靠在飘窗台上,看着外面懒洋洋地说。透过玻璃的阳光把他的金发照得透明,法兰绒的居家服茸茸地。于是弗栗多没问什么“事情”,什么时候“结束”,只是走过去,摸着他耳后吻了他。忉利天的耳后有些暗藏的柔,那柔即是他的,也是他的。那一瞬间他觉得应该说些什么,但又怕惊走了这只好不容易收起翅膀的无脚鸟,所以最后避重就轻:“公车?哪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