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恶魔期待地望着他,握住放在自己脸侧的手。
“无论你的外表如何都是。”
然而这里与魔界的边缘太近,几乎互相渗透合在一起。这也是为什么这座小镇本就不适合人类生存。最大的魔界之门被关上,依然有其他的隙允许两界互相穿越。
所以被前来狩猎的猛兽袭击是迟早的事。
雷电恶魔记得不允许在教堂内使用魔法的禁令,但是看见一没有脸却又无数双手的异类在啃食人类的内脏时,它下意识挥手释放落雷,将侵入者的躯从中间斩开。不恶魔碎裂的尸块飞溅,它朝着神父所在的地方冲过去。
这就是毫无兴味的结局了。
“Father…”恶魔颤抖着跪坐在神父的边。
人类的口鼻都出暗红的血,但是看到它时表情仍然平和,他嘶哑着嗓子问:“阿拉斯托,你愿意你自己的救主么?”
它惶恐的睁大眼睛,尽不解其中义仍然点答应。
神父抬起手,顺着小臂下的鲜血染红了手掌,他按在恶魔的额角将血抹开。
“现在我奉……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为你……施洗。”
他微笑着放下手,然后停止了呼。
恶魔不能明白。它抱着人类的残肢,对着被撕裂的腰腹和刺破肤出的骨不知所措。如果一只恶魔落得如此境地,很快就会消逝。但是人类依然存在于此,尽破碎而残缺,呼和心都已经停止。它在血中挣扎很久,看见过数不清的恶魔惨叫着化为灰烬。但雷电的魔灵还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类的死亡。
人类的尸——还在眼前,此时此刻就在它的手中。所以一定还没有……
该怎么?它的认知里甚至还没有出现过“医生”的份,恶魔了解的有关人世的一切都是以这个晦暗偏僻的教堂为中心展开。它只能无言地等待着人类再度睁开眼睛。雷电恶魔在死去的人类边停留。察觉到这个人类已经不会再苏醒要先于离开教堂很早,但是它一直凝视着人类合上的眼睛和沾染凝固血污的脸。在某一刻它突然发现熟悉的血味和每日饮下的所谓红酒是一致的。这甚至算不上一个谎言,祂传达旨意的使者确实交付了主的血与肉。在这几天里恶魔没再进食,于是干呕的时候什么也没吐出。
恶魔没学完所有的圣事,因此也不知该如何举行葬礼,就连自己的洗礼也这么匆忙地中止。恶魔只是把颈上的玫瑰念珠进人类糙的掌心,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上面,一如既往地着每日的祷告。它发现自己不再需要神父的带领自己也能够记诵那些经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