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和你相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够。”
“看得长远些,但不能错过任何一风景。”文丑端起茶来放到你嘴边,那眉目分明就传着秋水般的情,靠在他怀中觉得困倦了,抚摸着腰的时候还有些酸痛,文丑的手摸到你的眼上,将灯缓缓熄灭了,一点光点璀璨得照在靛蓝色的衣物上,文丑说:“过阵子回去,雨停了的话,一起出去走走吧。”沾满血的手却细腻得挑动柔情的纱,覆盖在额上后扒开你的刘海,指尖凉凉的,被抱在怀里闻着自然的香实在是舒服,动着子感觉文丑的手拍拍你的背,“睡吧。晚上见不到星河,也没有好看的。”
一纸诺言,寥寥数语,无限好景。
建安四年,八月夏。
公孙瓒虽死,其子公孙续却仍在苟延残,袁绍的军队行进到太行山一带,驻军在此地。“不过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收兵离开,他们的势力远远不如我方。入夏了,殿下消暑可以准备一些冰碗,先前在城中见过,甜味的,切入一些果子进去更是甜美。”文丑的信不多,拆开一封也是一些寒暄的话,说着一些无关痛的军情,你手中自然也有刺探来的情报消息通,文丑自知你不可能对这些不知晓,挑起话题来也就方便,多是带着些调笑意味钻进字里行间中。
他说,见到冀州城中一些集会热闹非凡,他带着大批骑兵经过街市的时候免不得开出一条大路来,有些孩子会抬眼望着他,不知有何好看的,认识文将军的人都恭敬着,只有年幼无知的孩子会抛来一些艳羡的眼光,是他脖子上的孔雀坠子耀眼,还是上的琉璃腰链夺目?殿下也应该见见,如果不是要在军营无法抽,殿下也可来黎阳纳凉走走。
他说,近来可能是气候变化紧了,军中染病得多起来,还望殿下也要多保重自己的。如果有任何需要尽同他提起,他作为死士会满足殿下的要求尽忠。谈到这可能是觉得严肃,后面又说起军中晚上吃饭时候见到士兵摸着一玉佩来回亲吻,那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传家的宝物,问起来说是告死去的亡亲的在天之灵。“总会有死士不得已,兵来将去,军营中也不是一腔热血,多少人无奈也不知。这些人其实不适合当纯粹的蛾。”
他问起绣球的情况,绣球有没有多吃?绣球有没有运动?有空可以买些布匹绣些小衣服。信件包得鼓鼓的,打开来发现里面是绣了个孔雀羽的手帕,密密勾勒出来的雀羽,里面还装了一些干燥的花卉,虽然香味早就在路上消散了。你还在欣赏文丑的手艺,打开手帕后却见到里面掉出来一张更小的纸条。纸张脆加之包在手绢中,已经破损了。
打开后里面分明写着:念着殿下,过些时日应该会回来了。
写得真切,文丑放下笔听到军帐外的号角声,想着入了深夜怎还如此,撩开帐帘见到的却是点燃的烽火和整备的士兵,文丑望了望天,排除掉夜间的练兵,山上的夜景也是好景,如果可以,他想试着将眼前所见连同那张小纸条一起包到信函中去,不过时间不等人,他不等兵卒来找他就先拿着短刃整理好衣袍,活动着有些发痛的骨节,就是再轻型的盔甲也因他穿得时候太久压得全发痛。
你知文丑食言了,收到信件后相关情报早就传到你这边,九月袁绍军就向东归去,而曹也退回许都开始在官渡周边署起军队来。这么依赖,不知何时还能见到他了,印象中文丑带兵作战的方式受人诟病,大破敌军收割人却惹人非议,想来曹孟德也要受一阵子的苦。中牟战场附近大大小小的战斗未波及到广陵,你也就按兵在暗不动暂观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