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捕获了一只鸟。
他曾有一只蓝鲸,优雅的,温和的,驯顺的,自愿被腥秽恶臭的泥淖吞噬,搁浅的模样是最彻底的献祭。
现在他有一只鸟。
漂亮的,傲慢的,残忍的鸟。
港黑的首领披着黑色的长款大衣,在重力使陪伴下走过重重关隘,中原中也在第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就停下了脚步,为太宰治关上第一扇门,此后第二第三dao门依次打开关闭,将来自外界的光,风声,乃至于气息都隔断了。
港黑的首领在最后一dao门前停下了脚步,目之所及是nong1稠的黑暗,除了他轻微的呼xi声再没有一点别的声响。
这个深藏在地下几十米深度的地下室里,关着世上最珍稀的白鸟。
太宰治驻足原地许久,未曾被绷带包裹的澈丽鸢眸被低垂的睫mao遮掩,藏住了隐约liu淌出的阴郁漠然,像坠入了半轮残破的日,chu1chu1萧杀。
他打开最后一扇门,在门口语调活泼地问好:“日安,朝君。”
被缓缓打开的门后不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了,而是一个巨大的房间,铺着奢华的深色长mao地毯,正中间摆放着缠绕满深红帐幔的四zhu床,成套的沙发摆在房间一角,对面则是高至天花板数十个巨大樱桃木书架,摆满了牛pi封面金属包角的书籍。
水晶灯光线明亮,灯光无法涉及之地则点着一只一只雕花jing1美的蜡烛,烛泪幽幽垂挂,呼出轻巧的烟缕。
华美,典雅,温nuan,这房间里像住着最jiaonen的豌豆公主。
豌豆公主——好吧,殷朝,这时候正靠在第一个书架一侧看书,他听见了太宰治的声音,然而倦怠到懒得抬眼看一看来人,只是将自己从面朝着门口的侧坐换成板正地靠着书架侧面。
太宰治在门口看着少年洁净的侧脸,看他低垂的秾丽睫mao掩着的赤蝶样的尾痣,那里在不久之前还被温热的she2尖怜惜tian过,落下一点晕红shirun的痕迹。
他想殷朝大约不太愿意看见自己这张脸。
啊啊……小朝,港黑的首领站在原地冷凉地微笑,他有一张好看的清隽的脸,笑起来的时候却叫人觉得被一桶冰水从tou淋到脚,满shen都是彻骨的冰寒。
然后——“嗒”,黑发的首领将作为首领象征的大衣脱了,再下一步是围巾,西装ku,绷带,衣物散落满地,从中被剥离出一ju苍白清瘦的shenti,肌肤上布满新旧的伤痕和或深或浅的情yu痕迹。
最后他全shen赤luo得走向殷朝,眉眼冷淡神情空dong,仿佛被人cao2控着的jing1致人偶,透着说不出的死气。
晒不到阳光的地方总让人觉得阴shi,因此这个房间里常年不断开着抽shi机,liu动的冷风chui过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