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面色比这萧瑟的秋意还凉上几分。
谢采在驻地甫一见他便觉不对,谢采迎上去,小心试探:“月泉宗主此行……未能解惑?”
月泉淮并未回答,他只是冷眼瞧向跟在谢采旁的鬼市术士。
谢采见状,向月泉淮介绍:“这位是来自鬼市的术士——鬼筹。先前她算得有龙脉在华山,据闻那便是吕宾的悟之地,若月泉宗主在沉剑狂窟有惑未解,或可往华山一试?正巧,渤海使者在您闭关时,也将渤海与中原的比武之地定在了一月后的华山……”
“正巧?”,月泉淮讽笑出声,打断了谢采的话:“谢会首知老夫不爱转弯抹角说话,直言吧!”
谢采一叹,让那鬼谋先行退下,随后将月泉淮带回房内,随后说:“您方入沉剑狂窟,渤海便派了使者去丐帮,几番叫嚣挑衅后,将两方比武定在了十月的华山。而后鬼市寻到在下,称此次龙脉亦在华山,希望借您之手毁去龙脉,倾覆天……”
“老夫此前倒是轻视了那鬼市,手都伸到渤海朝廷了。这下渤海朝野都在华山,老夫若想顾全渤海的脸面,也不得不往了。既然如此,何必再派谢会首与那术士来说客?”月泉淮满脸阴沉,抬首瞥向谢采,眼神寒若冰霜。
谢采牵起月泉淮的手,安抚:“自然是知晓月泉宗主是不可被迫的。既为合作,大家当各取所需,算是鬼市微不足的一点诚意吧。”
“各取所需?那谢会首在此中所需为何?”月泉淮将手抽出,抚上谢采的面庞,手指下至脖颈,如毒蛇吐芯。
谢采不动如山:“天下大乱,谢某可乘机入主中原。”
“哦?老夫还以为谢会首会想让老夫彻底留在华山,你便可以解脱了。”月泉淮指尖继续向下,探入了内襟。
谢采心中虽惊,但面上依旧镇定,反诘:“谢某所知的月泉宗主向来风华盖世,眼高于,从不言败畏战。如今您莫不是……惧了?”
“嘶啦”一声,谢采的衣物被尽数扯碎,他惯用的折扇随着布料掉落于地。月泉淮用内力将其卷起拿在手中把玩几下,而后尖锐的扇骨贴上了谢采的腰。
“谢会首聪颖过人,当知激怒老夫是何下场。”月泉淮语气森冷,扇尖便要往后戳去。
谢采连忙将扇制住:“是谢某失言。月泉宗主如今神功大成,万夫莫敌,在下从未考虑过您失败的可能。”
月泉淮却未接谢采的话,自顾自说:“谢会首不喜爱折扇?那试试老夫的掩日剑?”
老东西在发什么疯!?谢采惊愕地望向月泉淮,试图辨别他是否在玩笑。可当见到月泉淮真将掩日剑唤出时,谢采眼中有了一丝怯意,高声呵:“月泉宗主!”
“也不想要?谢会首如此摇摆不定,不若,老夫替你选了?”月泉淮轻飘飘地瞟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仿佛两人正在讨论是晚膳后是饮何种花茶。
谢采慌乱按住月泉淮执剑的手:“谢某……谢某只想要月泉宗主……”
“嗯……也好”,月泉淮的笑有些恶毒,“老夫早想这么试试了,但此前怜惜谢会首,如今你主动要求,老夫岂有不满足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