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接到培训教官的内线电话。电话对面的男人火冒三丈，对我的态度也连带着差劲起来。我一接起电话就听见他一边骂了几句脏话，一边通知我赶紧到培训基地。

        对面的声音很快嘈杂起来，拳脚相撞的声音，怒骂的声音，周围人劝架的声音，以及电话被挂断的忙音。

        “去年冬天。”路辰接着说：“老师发现了我，给了我一口热汤。”

        路辰不是每时每刻都这么听话。

        “不许咬。”

        强烈的灯光打在路辰脸上，他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我坐在他对面，双交叠，双手抱，冷着脸看着他。

        “回答的时候要看着我的眼睛。”

        我把教鞭抵在他的下巴上，迫使他抬起。他原本有些涣散的目光在接到我的一瞬间就集中起来，我看见他悄悄咽了咽口水。

        “…路辰。”

        我放下手里正在理的卷宗，急匆匆地赶到训练基地。在那里，我见到了被打得鼻青脸的教官，和全被困上拘束带跪在角落，但还直勾勾盯着

        他痛骂着，我还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下一秒，我就知是什么让他如此愤怒，毕竟电话那一拳到肉的闷响和吵闹的声音很快传了过来：

        我盯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野，在听到我的话后，微微黯了黯。

        “…你可以用餐了。”

        我给路辰上的第一节课，是教导他如何面对审判塔的常规盘问。

        他侧了侧，垂下眼眸：“我没有家人。”

        “回答？”

        不得不说，路辰在演戏上的天赋也让人叹为观止。明明我还没有刻意教过他，但他已经学会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如果不是因为这些都是我亲口编织出来的谎言，我都要被他湛的演技骗了过去。

        “…结束后会让你吃饱的。”

        我满意地点了点，用教鞭点了点我边的空地，对路辰扬了扬下巴。

        他眨了眨眼，有些失望地瘪了瘪嘴。

        一适中的教鞭就刚刚好。

        “十五岁。”

        “什么时候成为线人的？”

        “年龄。”

        “过来。”

        “姓名。”

        我叹了口气，子微微向前，用教鞭拍了拍他的脸。

        “是，老师。”

        大分时间路辰都照了，只有一次，他违反了我下的规定。

        得到我的许可，路辰像是得到了糖的孩子，有些急促地俯吻下来。他还是像之前那样，有些暴地又啃又咬。我用教鞭狠狠地抽他的后背，他吃痛地瑟缩了一下，委屈地看着我。

        于是他又振作起来，照我说的收敛了自己进食的望。

        虽说是我的徒弟，但要想加入审判塔，路辰必须接受审判塔的统一培训。那里的教官不像我这么好说话，甚至不乏有滥用私权的小人，路辰长期带着伤回来。最开始由我给他包扎，在我亲自教过他常用的包扎方法后，路辰就很少再麻烦我出手。

        “家庭构成。”

        他再次吻上来，这次显得没那么急促。好几次想要用尖牙咬下来的时候，我就用教鞭点一点他的后背，然后他就会收起牙齿，轻轻啃下去，又看着我的眼神讨好的一。

        他乖乖地走过来，垂等待着我的下一步命令。

        “出生地。”

        “妈的，这小子就是欠教训。”

        “收起你的食，正常人不会用看食物的眼光看着他的审讯官。”

        路辰从容地按照我教他的内容回答：“中心城的贫民区。”

        毕竟是异种，路辰的素质比其他学徒好了不止一点。为了不漏出脚，我给他下的命令是不要使出全力，尽量低调人，不要引起过多的注意。

灵魂打下属于我的烙印。我要他的一呼一，都属于我。

        他以人的恶念为食，还好这是我最不缺的东西。

        “你他妈赶紧过来带走这个疯子…！路辰你还他妈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