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时兴样子的西服吗?给我的家一。”
莫斯其实早就发现他在偷看了,只是不好意思言说。等到对方转过脑袋,看到通红的耳朵,一时有些明白了,自己也脸红起来。又暗骂自己大逆不,居然敢肖想东家,真是疯了。
“你记着,说话前不许说‘回先生的话’,太封建,也不要总是叫我先生,叫培强就好。”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自然而然走得近了。
刘培强抬眼看着他,无形的压力迫使莫斯不再违抗东家的意思,点点。
刘培强没理他。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不赌钱不喝花酒,几辈子也花不完。
莫斯就穿着崭新的时兴西服,与刘培强并肩走在一起。
莫斯不像个下人,像朋友,这让他很是欣,作为进步青年,他其实很不喜欢份有别这一套。
“好洋装要好表,以后出门就这么穿。”
“你来了这,还缺什么东西吗?”刘培强直接往百货公司走,莫斯落后半截跟着他。
刘培强这才出笑容,叫来裁给他量尺寸。莫斯脱了外套和甲,健硕的肌肉便显无疑。
刘培强被香水呛得微微后退一步,撞在了莫斯上,导购小姐这才看到,他后还跟着这么高大的一个男人。
“先生,我什么都不缺。”
那账房原本还想辩解几句,瞥见他西装下鼓鼓的肌肉,又打消了念,一门心思扒住少东家的
培强听起来太亲切了,是他能叫的吗?刘培强纠正了几次也纠正不过来,无奈只得随他去了。好在那些封建敬语总算是不说了,也敢同他并肩,任谁看起来都是一对绅士友人。
“你看这个好看吗?”他上手表转给莫斯看。
于是他也笑起来。
“都到我这来了,换套衣服也是应当的。”
他们一起去戏院听曲,去影院看电影。两个相貌出众的Alpha出入,总会叫人多看几眼。刘培强带莫斯逛遍了上海滩的繁华地带,莫斯则尽心尽责地保护他。
“我不需要新衣服。”莫斯刚刚看了眼价签之后就坐立难安。
生逢乱世,租界之外的地盘都乱得很,莫斯一手插在大衣兜里,揣着一把手枪;另一只手牢牢揽着东家的腰,把一米七几的Alpha当Omega小姐护着,这让刘培强很不自在,又挣脱不了那个大力的怀抱。
莫斯一次见刘培强的这副模样,倒是有些新鲜。他立在一旁给东家撑场子,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又一黑西装,着反着冷光的金丝眼镜,门神一样杵着。
莫斯摇摇,声音从下面传来。
“你来了上海还没出去逛过吧,走,我带你去。”
“别动。”莫斯压低的声音像膛的子弹,击得刘培强脸红。他想,别人家的家也会如此么?这么亲密的动作,会被误会的。
是因为个子高吗?怎么那么鼓……刘培强慌忙移开眼,耳尖发,掩饰地喝了口这里的茶水。
“我知你们不服我,但把我当傻子就过分了吧。”他冷冷盯着地下抖如筛糠的账房先生。
他也总是撺掇刘培强出门,没病的人,在屋子里待久了也会窝出病来。刘培强看起来不情愿,却次次都听话,只是必须要莫斯跟着。
“先生,这……”
莫斯有些惶恐,怎么能让主人家给自己买东西呢?但他拗不过东家,只好跟着他步入永兴百货的大门。
“就拿这个。”刘培强对柜台里的说。
刘培强看起来与世无争,也不怎么过问生意,但他的眼睛堪比锐利的鹰,可以看出账本里任何弄虚作假的地方。
出租车停在了最繁华的南京路。莫斯抢先下车开启车门,刘培强随后走了出来。
莫斯满眼却只有那只略显圆的手腕,它被捂了一个冬天,白得像烟盒上画的女郎。
刘培强有些不习惯被人这么无微不至地照顾。
可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自己又不是Omega,何来的自信?莫斯这样的,若是议亲,不知多少Omega会主动找媒婆来说。
“好看……”
有个这样的朋友也好。刘培强便不动了,安心被莫斯抱着腰,进回家的汽车。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导购的小姐笑盈盈上前,从穿着就知了,这必定是个大主顾。
他的面色有些阴晴不定,看得人害怕,想必就是家了。
“有,有的,请跟我来。”
3.
“那怎么行!”
莫斯在家里舍不得穿新衣服,他也总要干活,对此刘培强没一点办法。手表倒是从不离,放到哪都怕丢,不如着。
等到外面的西也被要求脱了以后,他却不由地微微瞪大双眼。
随后,他把手表套在了莫斯的手腕上,温热的手指过后者的肤,扣好表带。
“可是,这也太贵了。”莫斯心想,不会借着衣服说自己欠债了吧?这种套路也不是没见过,只是他直觉刘先生不是那种人。
等到第一个月的月钱照常发到手里,莫斯终于彻底安心,明白东家就是对自己好,不是骗人。
刘培强低看着他梳得一丝不苟的发,猝不及防对上镜片下温的眸子,那里面闪着促狭的笑意,他便意识到莫斯是在同他说笑。
刘培强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欣赏他手臂的线条。跟自己不同,那一看就是干活的材,Omega看一眼就会。
“这是莫斯的本分,您若是不需要我,我可就失业了。”
“你这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也不你的年纪。”刘培强在柜台里看手表,也不回: